他作為工部尚書,程穆和向子非又太能乾了,幾乎不用他去處理公務。
讓他實在有些無聊,閒得蛋疼!
“這日子沒法過了!”
“出去喝酒!”
左摸摸右摸摸,最終還是憋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換了一身衣服,悄摸摸的從後門離開了。
梁京並沒有因為戰爭的事情,受到多少影響,所以依然繁華如初。
甚至因為賀州、鄂州、趙郡周邊等深度陷入交戰的地方,大量人口的遷入,反而更加熱鬨了。
找了個坊市酒樓坐下,叫了一壺竹葉青和幾盤小菜,沈安,找了個角落,樂得自在地獨酌起來。
這座酒樓有著一個非常詩意的名字,名叫望江樓。
但這裡的環境顯然不配這個名字,有行腳的商人,乾粗活的長工,全身汙泥的農民,有落魄的書生。
當然,人群之中也少不了那些江湖豪俠,隻是他們的日子,可不像金庸小說裡麵那些大俠一樣,動不動就朝著店小二吼一聲,來兩斤醬牛肉。
他們甚至喝不起竹葉青這種精心調配出來的高端酒水,更點不起沈安所吃的牛肉小菜。
不過沈安看到這些龍蛇混雜的人,卻有種親近感。
上一輩子當窮學生,也是這樣混在社會最底層的小飯店裡狼吞虎咽,然後和兄弟們吹牛打屁。
正是有過這樣的經曆,他才知道民生多艱,還能和手下的兄弟百姓甘苦以共。
當然,他並不是來這裡憶苦思甜的。
百姓不僅是第一生產力,也是第一手消息來源。
很多時候,連丐幫弟子還沒打探出來的消息,在民間的某個犄角旮旯,卻已經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談。
沈安坐了許久,消息倒是聽了不少。
但都是哪家王爺和丫鬟偷情,城裡哪個富商生了個私生子,諸如此類毫無價值的消息。
或許今天運氣不好,一個有用的都沒聽到。
就在他站在櫃台前,準結賬離開的時候,幾個身穿京兆府捕快服飾的衙役衝了進來。
頓時把酒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為首捕快,目光凶厲的環視一圈,最後定格在掌櫃身上,把那掌櫃嚇得渾身一抖,就想縮到櫃台下麵去。
那捕快冷笑一聲,凶神惡煞地巴拉著沈安肩膀:“京兆府辦事,立刻給我滾!”
“咦?”用力往後一扯,卻發現無論他怎麼用力,眼前之人卻分毫未動。
這還得了!
堂堂京兆府捕頭,在這京城裡雖算不上大官,感覺不是這種地方的人惹得起的。
他頓時大怒,鏗的一聲從腰間拔出長刀。
“大膽逆賊,竟敢拒捕!”
“拿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