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沒有老婆,可是外麵卻養活了七八個關係不明不白的娘們。
按說,這是不符合朝廷法理的,但王木也懶得追究;正所謂人無癖而不可交也。
賈貴要是一點毛病沒有,他還真不能如此放心。
“大人,您找我?”
片刻的功夫,獐頭鼠目,留著兩撇胡子的賈貴,從外麵進來了,全身佝僂著,瘦的連脖子上的骨頭都能看得見。
一進門,這小子先是跪下,得到允準之後站起身,也不敢把腰直起來,點頭哈腰在一旁回話。
每次看到他,王木再鬨心也能緩解很多。
“昨天不是讓你去,九大工坊傳話,要他們把製造軍械的標準再提升一下嗎。”
“怎麼樣,落實下去了?”
“這個……”賈貴聞言當時麵露難色:“就這個事,大人,不好辦啊。”
“什麼意思?”
當時,王木眼睛一瞪,賈貴兩條腿哆嗦的好像都快折了一樣,褲襠還在夾緊:“您彆生氣啊,您看工廠的活也不是我能做的,在這嚇唬我乾什麼,看您都快把我嚇尿了!”
呸!
王木啐了一聲,但臉色明顯緩和了很多:“彆說屁話,可是本大人的要求,落實不下去嗎?”
“是啊!”
賈貴這會歎了口氣,眼下工部的工坊製造出來的東西,已經是他們現在所能製造的最高水平了。
“大人您知道,咱們不光是器械不行,而且那些工匠也不行啊!”
“沈家給工匠們多少錢?咱們才能給多少?就那麼幾個子,我特麼還得抽點出來,給您買煙抽,我自己也得抽點呢!”
賈貴眼睛亂瞟的念叨著。
可是把王木給氣壞了:“放屁!你還敢動這筆錢?!”
前線在打仗,這筆錢,任何人彆說是亂動了,就是多看一眼,沒準就會惹禍上身。
這小子竟然還敢說出來?!
賈貴忙道:“您彆急啊,我這不是說點實話嗎!您比我親爹都親,我能騙您?”
“說實話,其實這是我的意思!”
用賈貴的話說,他是看著王木雖然身為工部尚書,但卻是六部裡麵,最不得煙抽的尚書,彆人身上都兼著好幾個職務,就算是虛銜,那也能多拿好多得工錢出來。
可王木呢?
這麼多年,不說她是兢兢業業,但也差不多了。
頭拱地乾到今天的位置上,竟然孑然一身,除了這個尚書的職務之外,在沒有其他得兼職。
“說出去,我都替您丟人啊!”
賈貴滿是為他著想得說道:“就不說彆的,要不是我賈貴這些年,在暗地裡幫著您,估計您家那個宅子,都找不到傭人了!”
“您得謝謝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