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著重在“報仇”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你知道什麼叫做報仇麼?”
“就在場的各位,也包括我和王子咋內,所有人都要死在他們的屠刀下。”
“而這一點我想各位也是相當熟悉的,曾經我們不是也報過仇嗎?”
他的一番話,倒是讓現場的人冷靜下來,然而對他的懷疑並未減少很多:“所以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侍衛長看著剛才講話的那個年輕人,微微一笑,雖然很是苦澀:“我的意思就是你們現在如果背叛了王子,大梁的軍人也不會收容你們,既然他們不會收容各位。”
“各位要去什麼地方?話是你們以為脫離了王子,就可活下去?不必麵對他們的追殺?”
“都不會的。”
長籲一聲侍衛長陰沉沉的道:“我現在能給你們說的,不是忠誠於王子殿下,其實我都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是忠誠的。”
“但是我很清楚一點,大家要是能夠擰成一股繩的話,沒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他的話非常肯定,因為這一次他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大梁並不隻是針對他們,同時沈安這邊還要消滅大流士。
那麼這當中就存在一個時間的問題,隻要他們這邊可以和對方糾纏不屑,等到沈安那邊需要時間去作戰的話,他們沒準就能多了一線生機。
但也隻是一線而已。
可對於現在的讓他們而言,就是這一線生機已經是天大的奢望了。
“各位現在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嗎?”
所有人不禁點點頭,甚至哈有人誇獎起他來,不愧是可以跟隨在王子身邊的人,見識什麼的就是不一樣。
“不必這麼說。”
侍衛長還算謙遜:“我隻是聽說的消息多了一點點而已,你們很多人都在心中還有僥幸的想法,覺得是不是可以去投靠大梁。”
“我告訴你們可以去,因為沈安也是人,他的想法隨時隨地都會出現變化。”
“但是至少我覺得機會不大。”
話說到這,侍衛長忽然頓了頓,而後換了一副輕鬆的模樣看待他們:“你們不要擔心我不是來監視你們的,甚至這一次連王子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隻是想告訴你們,身為波斯人的我,不想看到大家都死在戰場上,所以你們要是有人覺得可以投靠沈安,我現在就把令牌給她。”
“拿著我的令牌,沒有人會阻攔你們。”
雖然薛西斯一方也成為了叛軍,但他們的建製仍然存在並且十分完整,再加上薛西斯本身的能力,他將自己的部隊安排的很好。
所有的一切規矩,都和他們在波斯的時候一模一樣。
包括這些將軍們要是想離開這裡,也需要得到他的允許或者是拿到令牌和手令。
如果沒有,那麼不管你是誰,都會被衛兵拿下,然後就地正法!
尤其是眼下他們處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局麵當中,薛西斯自然會更加嚴格的約束部隊,不允許出現任何的紕漏和問題。
衛隊長的話,再加上她此刻從腰間解下的令牌,果然獲得了大家的認可與相信。
實話實說要不是他剛才那樣講,的確還有一些人動了要去拜見沈安的心思,可是現在他們腦子裡麵唯一想到的,就是決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