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吳勳看到蕭玄胸前的武協徽章時他心中的底氣又泄了幾分,畢竟蕭玄是武協的人,他吳勳還沒狂妄到敢得罪武協的地步。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蕭玄惡狠狠地賭咒發誓,眼神中殺意凜然。
麵對龍威的話他不屑一顧,不錯,那個年輕人的確實力超群,但是說什麼在裴總教頭之上,位高一籌,這絕對是胡說!
今天龍威在當中場合如此叫囂,彆說他蕭玄不會就此罷休,想必武協那邊也要出麵跟龍威要個說法。
九千歲的神威,豈容褻瀆!
“我師兄董天虎正在天東省老家祭祖,今天武協遭到如此羞辱,董師兄得知必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蕭玄滿臉怒容的說道。
天東省,董天虎?
吳勳眯著眼睛,聽著蕭玄接下來的話語。
“董師兄可是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拿到了武協的銀質徽章,如此年輕便有這般作為,普天之下無出其右者,這一次他必會替我出頭!”
天東省,下轄十二地級市,這裡麵最強的當屬楚州,不過由於各種曆史因素以及現實考量,楚州並未成為天東省省會。
看著一瘸一拐走出吳家的蕭玄,吳勳內心複雜,關於天東省他並不感興趣,隻不過曾經那裡出現過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如今已經百年有餘,那個人早已作古,隻不過他的雕像卻依然矗立在天東省最為顯赫的位置,與日月同輝,俯瞰眾生。
“那位大人物似乎也姓龍……”
一念至此,吳勳心中翻江倒海,所謂龍氏,在整個華夏姓氏中並不靠前,族人也不甚眾多,然而,但凡是姓龍的出身,似乎都是些很有來曆的人物。
也不知道今天這個姓龍的小子跟百年前的那位大人物是否同屬一家?
吳怡被董飛帶上車的一瞬間就被擊昏過去。
此時黑色的商務車內安靜異常,龍威靠著柔軟的靠背閉目養神,窗外黃昏降臨,殘陽似血,將冰雪覆蓋的楚州城渲染的格外淒楚動人。
“聽說這幾年武協發展的石頭很猛。”
正在開車的董飛沒來由的突然說出這麼句話,似乎在試探龍威的想法,“這個裴笑天多大的臉居然敢自封個九千歲,看來這老小子野心很大。”
董飛語氣不善。
“一個提線木偶罷了,我比較好奇他身後到底在為他站台。”
龍威神色淡然道。
汽車緩緩停止,在龍威推門車門之際,董飛終於按捺不住,問道:“主宰,關於武協,您的意思是?”
武協這些年之所以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發展跟國家在後麵的支持密不可分。
上麵的人希望通過武協來反製軍界,進而達到微妙的平衡,這樣天下才會長治久安。
但是養虎遺患,很難保這群人不會有反心。
軍界跟武協原本就不對付,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是水火不容,但是隨著武協的一步步做大,儼然有了一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氣勢。
現在的武協已經不滿足於隻是被彆人當做棋子,他們想要自己成為對弈國手,所以裴笑天才有了自封九千歲這出鬨劇。
將來一旦時機成熟恐怕武協就會踩著軍界,甚至踩著龍威這尊戰神主宰成為竊國大盜,威脅國家安全。
沉默許久,龍威極目遠眺,看著連綿起伏的群山,他心生感慨:“這大好河山是由我們無數熱血男兒浴血沙場才保衛下來的,誰敢踐踏這片熱土,也得問過我龍某人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