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帶著幾十個手下瘋狂湧進病房,病房內頓時殺意森森。
“老東西,馬上都要死的人了,還惦記彆人乾什麼,放心,你不會孤單的,我會把他們送下去陪你!”
作為義和堂的老大,胡一刀自然武道不俗,聽力遠超常人,在門外就已經聽到苗鬆嶺的歎氣聲。
“你,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苗鬆嶺嚇得臉色煞白,又被對方一頓恫嚇,頓時神情恍惚。
胡一刀身後的狗腿子一步上前,滿臉倨傲:“老狗,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們老大,義和堂的胡一刀,胡爺!”
義和堂三個字一出口,苗鬆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頭皮發麻。
雖然他沒跟義和堂打過交道,但是這些年關於義和堂的傳說,他聽的耳朵都快生繭了。
可是,苗鬆嶺為人和善,謹小慎微,從來沒招惹過義和堂的人啊……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找我乾什麼?”
“哼!”胡一刀冷笑道,“你是沒得罪過我,但是你得罪了周家!”
周家!
沈遊那個白眼狼正是周家的女婿!
一瞬間,苗鬆嶺什麼都明白了,他頓時釋然了,心中不再有半點惶恐。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不會沒想到會是在這。”
“胡老大,事到如今我沒什麼好說的,我這條命你想要就拿去,不過,我求你放過孤兒院的孩子們,他們是無辜的。”
胡一刀大嘴一撇,譏諷意味十足,不拒絕也不答應,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
“咻!”鋥亮的匕首穩穩的紮在苗鬆嶺麵前。
“自我了斷吧,省的胡爺我臟了手。”
苗鬆嶺顫抖著手,拔出沒進桌麵半寸有餘的匕首,比比劃劃的想要刺入心口,但是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縱然早就做好了死的覺悟,但是死到臨頭才知道太難了。
胡一刀等的不耐煩,眼中寒芒暴閃:“怎麼,舍不得下手?”
“要是老子親自動手,你死的可比現在痛苦一百倍!”
“不把你大卸八塊,老子就不姓胡!”
一聽他這麼說,病房外的劉院長頓時是嚇了一跳,他急忙衝進來勸阻:“胡爺不要衝動,這裡是醫院,不要弄得太血腥,否則不好收拾……”
“最好還是低調處理……”
“啪!”
胡一刀揚手就給了劉宏一記耳光,打的劉宏嘴角流血,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子怎麼做事,需要你來教我?”
“再敢廢話,我他媽連你一起收拾!”
劉宏被打的眼冒金星,再也不敢多嘴了。
“唉。”苗鬆嶺長歎一聲,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開口哀求,“胡老大,希望你能恪守諾言,我死後,放過孤兒院的孩子們。”
說著,苗鬆嶺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神色。
他高舉匕首,猛然下落。
“唰!”鋒利的匕首重重刺入自己的心臟。
“嘭!”苗鬆嶺重重的倒在病床上,血濺當場。
“哈哈哈哈,這條老狗還真是天真的可以,讓我恪守諾言?”胡一刀放肆的大笑,“老子可不記得答應過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