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想到血鳳，也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她早就不是小女孩了，也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他不是聖人，也曾想過左擁右抱，同時接受兩個女人，他相信，以她們對自己的癡心程度，也應該能做到。
但這樣，對兩個女人都不公平，他最終還是做不出來。
楚詩夢輕輕歎了口氣，望著窗外的景物。
許久都沒有這樣黯然的心境了，遲疑了一下，寧風拉開車內儲物屜，拿起了一包香煙。
“你還抽煙？”楚詩夢驚奇的看著他，就像第一次認識了寧風一樣。
七年前她沒見過對方抽煙，七年後的現在，在療養院中那麼久，也從來沒有見過。
搖開車窗，熟練的點上一支，放進嘴中抽了一口，寧風才輕聲說道：“算是抽吧。”
“我剛去參軍的時候，還是個新兵，那時候，有很多戰友都抽煙，我一直很抗拒，覺得這習慣不好。”
“後來，打了很多次仗，每次都會死很多人，有我不認識，也有我慢慢熟悉的兄弟。”
“他們臨死的時候，都喜歡笑著，叼著煙說，傷心個屁，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還會來北境，弄死那幫侵略的混蛋……”
寧風緩緩吐出煙圈，笑了一下，“不過很多時候，他們連根煙都抽不完，就直接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會把他們沒抽完的煙撿起來，幫他們抽完，嗬嗬，是不是有點惡心？”
他微微歪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楚詩夢。
“怎麼會惡心，你個混蛋，我今天明明很開心，你非讓我……”楚詩夢眼眶紅了，嘟嚷道。
她更加了解自己所深愛的男人了，知道他輕鬆的外表了，曾背負了多少沉重。
“後來，我越來越努力，戰友們，死的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後，我們徹底勝利，再也沒有需要我幫忙抽完的香煙了。”寧風微微笑著，“不過，我還是保持著這個習慣，總會準備一盒香煙，在我心情不太好時，抽上一根。”
“你上一次抽煙，是什麼時候了？”楚詩夢小心翼翼的問道。
寧風笑得更濃烈了，“不瞞你說，上一次抽，都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北境軍逐漸茁壯，強勢無比，所到之處，賊子倉皇，敵國潰逃！
而他這位北境王，已經很久沒有因為傷心而抽煙了。
“兄弟們，你們要是真的投胎回來，來了北境，不用想著抗擊敵人了，他們早就被我打得屁滾尿流了。”
“你們就好好生活，旅遊，像個正常人一樣，享受你們本來吃喝玩樂的人生吧！”
寧風心裡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