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陣的倦意和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的刺痛感下,那人終究是倒下了。
反觀血鳳,連氣息都沒有絲毫的紊亂,眯著眼看著眼前的護法,沒有言語。
她朝不遠處點了點頭,那隊人馬便控製住早已受傷嚴重,無力出手的胡大。
隨即,她滿臉輕鬆的伸了個懶腰,似乎剛才的戰鬥隻是讓她稍微感覺有些意思。
但也僅此而已了。
遠處的蒼龍淡淡的笑了笑,看著被帶到身前的護法,說道:“祝你好運。”
寧風還是一言不發,神色冷峻的看著還未分出勝負的胡言那邊,有了一絲的追憶。
在他還沒有成為北境王的那段歲月裡,以他為首的那一眾年輕人就是如此。
仿佛那個時候存在的意義就是戰鬥和生存。
在一次次的戰鬥中生存,在一次次的算計中生存,在無數的追殺中生存。
哪有什麼戰無不勝的強者,隻有一群想活著的人。
世事就是這樣,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和未來對話。
也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談論往事。
當時的北境雖然步履維艱,但總有人帶著希望,所以就那麼奇跡般地守了下來。
就像現如今這樣的算計和追殺,根本就是家常便飯而已。
“胡言應該會贏,但絕對不會好受。”
蒼龍目光閃爍,對寧風說道。
“從一開始,胡言就會贏,看來你真是遠離戰場太久了,是得好好操練一下了。”
寧風瞥了眼蒼龍,狹促的說道。
“將軍,我隻是個文職而已,某些方麵不太敏感也情有可原吧,反正有梟虎就夠了。”
蒼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的說道。
寧風聞言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藏龍,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蒼龍歎了口氣,說道:“將軍說了算。”
他說罷思量著該怎麼和梟虎好好商量一下,操練可以,能不能儘量溫柔一點,自己好歹也是個北境首領啊。
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丟人。
血鳳緩緩的的走到蒼龍和寧風身前,再次伸了伸懶腰,一臉無語的看著戰場,自言自語道:“這家夥看來是離開血三角,有些疏於戰場了,回頭得和梟虎商量下,好好的操練一段時間。”
隨即她不懷好意的盯著蒼龍說道:“要不麻煩一下蒼龍大首領也可以,畢竟蒼龍大首領可是時常和梟虎交手,應該是有了心得了。”
蒼龍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隻是那意思很明確,我沒空!
“那還是勞煩下梟虎吧,畢竟有些人顯然是清楚自己的實力。”
血鳳抿著嘴,笑道。
蒼龍還是沒有說話,自然是習慣了。
彆看整個北境所有首領在外人看起來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甚至隻要站在那裡,就是一種無言的壓力。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這幾個在一起出生入死,經曆了好多的戰友,從來都是像家人一樣,根本沒有彆人想象的那樣高冷和話少。
反正每次議事,隻要其他人一走,這幾個家夥,礙著自己首領的臉麵不好出手,彼此間的爭吵,那可是比戰場還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