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接著說道:“所以我讓梟虎在一眾碟子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天南,又悄然折返。”
“甚至於,本該去南龍的那一撥人,都化整為零,隨時待命。”
寧風想起了那副北境圖,和紙條上的那句話,他大致有了一個猜想,不過現如今還不能很好的印證。
“確實可怕,不愧是除了北境王之外,能夠讓京都那位夜不能寐的存在。”
秦廣王自然很清楚那人的可怕,那人想要殺了他,甚至有可能比寧風更加輕鬆。
當然,寧風要是想殺了他,也是揮手之間。
他已經被鬼穀子喂下了一顆不知名的藥丸,對方現如今想殺他,甚至都不需要動手。
“我將這個信號,通過我們在天南的碟子,不小心的放出去,就是在等你們出手,結果你們安靜了好幾天,我甚至覺得有些可惜的時候,你們還是按耐不住,動手了。”
寧風似乎還是有些可惜,道:“隻可惜,你們還是看不起我寧風和一眾我北境首領,僅僅出動兩個閻羅,未免可惜。”
“其實,我自己的訂婚宴,何嘗又不是一種明著的暗示呢?”
寧風再次說道。
這並不是說他有心利用自己的訂婚宴,隻是他身在明處,對方藏在暗處蠢蠢欲動,無論何時,都是一場心照不宣的較量。
“自然是有過想法,隻不過我們都害怕一個暴怒的北境王,最終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秦廣王說道。
一旦冥殿傾巢而動,整個北境,恐怕槍口對準的就不是外麵的敵人了。
整個龍國沒有人能承受住整個北境的憤怒,即便是鎮南王那個老家夥。
寧風從一開始踏入天南,就做好了和冥殿以及京都那些老家夥的較量。
一個身在北境的北境王沒人敢動,但如果不是身處北境的北境王呢?
“其他勢力應該是想通過我們較量,好看看自己該不該出手。”
秦廣王若有所思道。
“沒錯,隻不過他們怕了,沒有人敢動手。”
寧風站起身來,雙手負後。
“一個不在北境的北境王都如此可怕,不敢想象,在北境的北境王又是何等的恐怖?”
秦廣王自言自語道。
北境王確實值得讓人敬畏,即便他是十殿閻羅。
“好好享受自己為數不多的剩餘生命吧。”
寧風留下這句話後,便和蒼龍離開了屋子。
秦廣王看著離去的二人,眼神中閃過一抹遺憾,他確實篤定了對方不會殺他,但他還是通過透露了很多信息,才確保對方不會殺他。
即便那些信息在旁人看起來無關緊要,可對於對方而言,已經得到了很多的信息了。
現如今看起來,冥殿和北境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似乎是冥殿一直在等這一刻的出現。
而北境又何嘗不是呢?
屋外寧風基本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所以一個毫無戰力的秦廣王對他來說,隻是一顆等待對方犯錯的棋子而已。
冥殿怎麼可能會放任一個閻羅落在自己手中而置之不理?
一個明知自己也是棋子的楚江王會怎麼做?
寧風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