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年道：“是的。”
葉天：“你做了什麼犯法的事，都說出來，爭取國家的寬大處理。”
就這樣，屠大年把他這些年做過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拿錢。
收了被告人的錢，他就會不立案，一直拖到原告沒了脾氣和耐心，願意和解為止。當然，這中間，他會一步步讓被告拿更多的錢。
再比如，他讓手底下人和一群失足的婦女長期合作，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抓漂昌。那些出去玩的人，都不敢讓家裡人和單位知道，一般都願意拿錢消災。至於拿多少，三萬不少，十萬不多，所以他們每次都有幾十萬上百萬的收入。
此外還有一些賭場，煙花地，酒吧等等，都要給他上供，由他提供保護傘。
就這樣，小小的一個所長，每年撈到手的錢，居然有幾百萬之巨！他在這個位子上坐了八年，身家已經三四千萬，在海城有十套房，四處商鋪，以及大筆的存款。
就連錄像的李元虎也暗罵，這狗東西真踏媽的能撈錢！
屠大年交待了一個半小時，李元虎一直在錄像。問話結束，他把視頻發給了省廳的那位周傳武。
周傳武正在開會，看到視頻後，他不禁愣住了，這個叫屠大年的莫非傻了，怎麼把什麼都說了？甚至把給上級送錢的事，也一五一十地交待出來。
他提前結束了會議，把刑警總隊的總隊長龍力叫來。龍力練過功夫，認識三教九流的人，先給他看了視頻，然後問：“龍力，你覺得這個屠大年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龍力神色凝重，道：“周廳，他不是有問題，他是被人控製了意誌，心不由己。”
周傳武：“控製意誌？”
龍力點頭：“這是有高人出手。此人境界，起碼是武王級彆。周廳，這種人，咱惹不起。這種人一怒之下，血流成河，能把我的總隊給屠掉。”
周傳武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