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沿海一線的玩具廠,很多出口的外包加工廠,人工流水線底層勞動力的剝削機器,這些私人老板像螞蟥一樣壓榨底層勞動力的剩餘價值,吸食血汗!”
柳長根回頭看了眼王磊:“如果老嫂子碰上的是這樣的私人企業主的話,討薪恐怕會有麻煩~”
“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他們鐵了心要昧掉一筆錢,普通人是很難與他們抗衡的,大多數人隻能吃啞巴虧!”
前世的時候,王磊公司的產品就曾經外包給一些工廠,王磊給足了他們正常勞動力的成本預算,但是下麵的黑心承包商為了多賺錢,層層剝削,在底層的普通勞動力身上抽血,給不到正常勞務水平一半的酬勞卻苛刻的要求勞動力做雙倍強度的工作,就這樣工資還不能按時到位甚至他們還想方設法的要昧掉這些工人僅剩的血汗錢。直到後來差點有工人猝死在流水線上這事才被爆出來,那些黑心承包商被王磊一擼到底,自那以後王磊就再也沒有將產品外包給彆的加工廠,而是寧願加大投入也要組建自己的一級加工廠。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但不能因為力量有限就不去做,我們管不了彆人但至少自己要做到問心無愧。
“能快快點麼嶽父?”王磊心中隱隱擔憂,希望母親遇上的不會是那樣的黑心商人。
“好!”柳長根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再一次提速。
與此同時,雙鳳鎮與雙鳳縣城交界一個叫美和玩具的加工廠內,流水線廠區聚滿了工人,本該是上班的正點但是流水線上卻沒有一個工人動手乾活。
總經理辦公室內,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人正跟自己的女秘書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親愛的,你好騷啊!”
“死鬼,討厭~”
女秘書長得一般,但是那雙腿卻是極品,職業白領的圓桶套裙,側麵被肉色絲襪包裹的大腿若隱若現,一雙小巧的玉足穿著黑色高跟鞋,輕盈而誘人對有著戀足癖的男人來說簡直極品!
女秘書坐在男人懷裡,他的手已經撕開女人的絲襪伸進了褲襠裡,就在兩人準備脫褲子做點陰陽調和的事情時門突然被人推開:“老板!大事不好……額~”
突如其來的刺激,男人當場嚇得下麵都軟了,一看來人:“你他媽找死啊,進來不知道先敲門?”是他流水線的監工,綽號老鼠,也是他身邊最忠誠的馬仔。
老鼠也傻了,沒想到不經意撞破了老板的好事,但是外麵的事情太急他也顧不上這麼多,硬著頭皮道:“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是外麵出大事了,那個劉素琴又來討薪了!”
“來了你不會把她轟出去?老子養你乾什麼的?吃屎的?”陳大強屁眼裡都是火,其實他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劉素琴是誰,他就是恨這混蛋掃了自己的興致。
“不是老板,這次不一樣,這次這個劉素琴聯合了其他工人一起聯合罷工,想逼我們發工資,現在流水線都停了可咱們下一批貨明晚還趕著交工啊!”
“你在說你媽呢!少他媽騙老子一個劉素琴能聯合所有人?她是市長還是市委書記?一個窮酸老娘們哪來這麼大的號召力!”陳大強這才想起來劉素琴是誰,那個扣了她三個月薪水的老女人,來討了好幾次,前幾次都被打發了,沒想到這次又來了。
“讓保安把她轟出去,彆他媽在這礙眼耽誤老子辦正事!”
“老板,是真的全都一起罷工了啊!您是不是忘了,其他工人的工資咱們也有兩個月沒發了,當初跟他們說趕完這批貨一起發的,現在他們不乾了說立刻就要拿到錢否則就不乾了!”
“真罷工了?”陳大強臉色微變。
“我哪敢騙你啊老板,是真罷工了!現在所有流水線都癱瘓了!”老鼠都快哭了。
陳大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批玩具明天晚上就要出貨,這批貨在明天傍晚之前必須趕出來要不然前期的違約金就夠他喝一壺的,讓他賠錢就等於在陳大強身上捅刀子。
“他媽的,在這節骨眼上給老子罷工這幫狗東西現在還知道跟老子玩心眼了?走,帶我去看看!”
廠房內,流水線的工人彙聚在正中央席地而坐,其實大家內心都很忐忑。
底層勞動人民,文化水平不高,沒有背景,唯一的生活來源就是靠出賣勞力。
罷工這種事應該是他們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事了,如果不是因為工廠兩個月不發工資他們實在逼得沒辦法了誰也不會敢這麼做。
當然,這其中,腦子比他們要活泛的劉素琴也就是王磊的母親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因為如果沒有劉素琴,這幫工友絕對想不到用罷工方式來逼工廠發工資,哪怕他們能想到罷工,也據對把握不住這種一下就能勒住工廠咽喉的時機,一針見血!
“素琴,你說咱這樣這老板的工資能給發下來麼?”
“放心吧,隻要大家堅持跟我一條戰線,他不發工資你們就不上線,我保證他一定不敢不發!”
劉素琴讀的書也不算多,但是早年間家裡也富裕過,算是見多識廣,更何況她當初可是敢為了兒子跟柳長根談條件掰手腕的人,眼前這點陣仗還真不算什麼,畢竟陳大強跟柳長根一比,層次不知道差了幾十個億。
“誰他媽敢給老子罷工?”
暴戾的聲音突然傳來,隻見陳大強在一幫保安的追隨下出現在眾人視野內,趾高氣昂。
工友們當即嚇得哆嗦。
對於普通人來說,畏懼強權是人之常情,他們長期都受陳大強的壓迫,那種日積月累形成的畏懼心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去掉的。
“工友們彆怕,陳大強就是一隻紙老虎而已,咱們越怕他就越囂張,記住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隻要咱們一條心工資今天一定能下來!”劉素琴出聲寬慰。
陳大強居高臨下,一眼就看見最前頭的劉素琴。
“又是你這個臭婆娘,你都不是我們工廠的員工了,你還在這乾嘛?”
“沒錯,我不是這兒的員工了,但你欠我三個月的薪水還沒發,我來討薪!”
“我去你媽的!老子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違反勞動法,那三個月薪水是罰款!”
劉素琴站起身來,並不畏懼陳大強那看似凶惡的眼神,冷靜道:“勞動法?哪個國家的勞動法?彆的我不知道,如果是我們華夏的勞動法,請你告訴我違背的是哪一頁哪一條哪一款!我劉素琴自問遵紀守法老老實實乾活從反任何法律法規!”
“你……你違反了公司規定,一樣要罰!”陳大強惡狠狠道。
“公司規定?請你告訴我公司規定是什麼?你彆告訴我們,從你嘴裡說出來的都是公司規定吧?”
“你……”目光陰冷,陳大強終於意識到這個女人的難纏,他跟彆的那些好糊弄的白癡不一樣。
“劉素琴,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陳大強轉變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