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持槍劫運鈔車的,肯定不是一時興起,這夥人都是亡命徒,他們清楚的知道這會要是再不賭一賭,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蹲大獄吃槍子兒。
啐了一口痰,劫匪頭子惡狠狠道:“把這娘皮交給老子,他媽的,有種你他們就開槍!”
葉柔胸大,但人卻不重,被那壯碩的劫匪頭子拎著領口抵在胸前,徹徹底底成了肉盾。
“走!”
大聲壯膽,幾人排成一線快步往外衝。
車門後的保全愈加焦灼,僅僅的攥著手裡鏽跡斑斑的霰彈槍。
怎麼辦?打還是不打?
眾所周知,運鈔安保之所以配備霰彈槍,那是因為運鈔車經行路線大都在人口稠密的市區,而霰彈槍短距離殺傷大,穿透力不足,對近距離使敵人快速喪失戰力有奇效而波及遠距離的無關人員幾率小,而且它短距離殺傷麵積大,彌補了保全人員射程準頭不精的短板。
但同時問題也沒來了,在劫匪有人質的情況,霰彈槍不可能像手槍亦或者狙擊步槍那樣做到不傷及無辜的精準打擊罪犯,隻要朝大概的方位開槍,就有可能波及到人質。
但是沒辦法, 眼下朝天開槍已經不可能震懾到人質了,他隻能鋌而走險對著劫匪大概的方位涉及,以達到震懾延緩他們逃離的時間。
至於是不是會傷到那個女孩,保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是他自己白癡,給劫匪上去送溫暖,既然這麼沒腦子,那她早就應該做好承擔相應後果的準備。
眼見著那群劫匪都出門銀行大門,保全知道再也不能猶豫了,不到五十米就是一輛金杯,那些劫匪就是坐那輛車來的,上了車,可就真的晚了。
打!
一狠心,保全猛地從運鈔車門後站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霰彈槍。
就在他咬牙要扣動扳機的瞬間,有人從後麵攥住了他的肩膀,巨力襲來,這名退伍老兵感覺手臂如觸電一般持槍手跟攤爛泥一樣軟塌塌顫抖著就耷拉下來,霰彈槍也隨之脫落掉到了地上。
“誰?”
猛地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張年輕陌生的麵孔。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單憑這肩頭一攥,這名保全就知道來人絕對不簡單。
心下震撼:“你是他們的同夥?”
說話就要彎腰去撿槍,不了對方一腳踩在槍上。
“不要衝動,我如果真是劫匪的同夥,你現在已經死了~”王磊淡淡道。
耽誤的這會功夫,那邊劫匪已經上車了。
“你…你不是他們的同夥為什麼幫他們?”保全冷冷道。
“我不是在幫他們,我是在幫人質,也是在幫你,那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徒,你這一槍打出去,人質完了你的人生也宣告完結了,這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一槍!”
“我有我的打算,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那個女人的命是命,我同事的命就不是命了?她自己沒腦子衝上去逞能,怪誰?”
“當然怪她。”王磊看了眼這名保全:“但是如果你打出這一槍,你跟她的愚蠢行為又有什麼區彆?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而已~”
“你……”保全語塞。
這時候王磊已經在那名血泊中的保全身邊蹲下。
“你乾什麼!”完好的保全嚇了一跳。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