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心胸豁豁達的老人,他們信奉達者為師。
雖然這其中也有在最初不看好王磊的人,但這時人之常情,如王磊所想,麵子,是要靠自己掙的。
這其中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齊新國。
此刻這位院長老臉通紅,不怎麼敢去看王磊,心中滿是羞愧。
想想之前在辦公室與許誌國的交談,想想自己當著一眾專家的麵指責許誌國,到後來眼見王磊一夫當關,一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力挽狂瀾,觀摩室所有專家有目共睹,這一刻,齊新國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齊新國這叫掄起巴掌甩自己的臉。
如果可以,齊新國真不想來,但諸位專家熱情高漲,他實在不好掃興。
“我們在燕京見過?你忘了?”老人握著王磊手,格外激動。
“燕京?”王磊腦中驚鴻一現。
“您是杜如晦杜老的朋友吧?”王磊記了起來,曾經在百草堂見過這位老爺子一麵。
好像是華夏西醫界某個領域泰鬥級的人物。
“對對對,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老人哈哈笑道。
“剛才你一出現在在屏幕上我就覺得你眼熟,後來你的太乙玄針一出來,我就確定肯定是你無疑了,畢竟這世上除了你,也沒有彆人會了!”
真的是太乙玄針?
老人身後一眾專家惶然!
早就聽說一位學中醫的年輕人掌握著華夏早已失傳的針灸技法玄針,傳的神乎其神,原本以為是陸沉中醫的自誇手段,今日一見,原來確有其事,百聞不如一見,今日這些專家所見的玄針技法,確實當得起一個玄字,歎為觀止啊!
“我雖學的是西醫,但是一直都對中醫心存敬畏,隻不過這麼些年也沒能出什麼讓我敬畏的中醫學者,但你不一樣,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老先生謬讚了~”王磊不卑不亢,老人看在眼裡。
對王磊的喜愛更是溢於言表。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劉友洲素來有一說一,我不喜歡眼高手低誌大才疏的年輕人,但是對真正有能力有抱負的年輕人我也從不吝惜讚美,你是這麼多年見過的最有潛力也是最有能力的中醫!”
劉友洲有種讚歎,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旁邊的齊新國聽到這話,隻覺得臉火辣辣。
“不錯,好好乾,年輕人,我看好你~”劉友洲重重的拍了拍王磊肩膀:“有機會,去燕京叫上老杜一起我們喝上幾杯~”
見獵心喜,劉友洲興致勃勃。跟所有的圈子一樣,學醫的這個圈子其實有就那麼大,一些專家學者哪怕沒見過麵,大抵也都對對方的學術文章有過涉獵,如劉友洲杜如晦這般相識的,並不讓人奇怪。
而且如果王磊沒記錯的話,杜如晦好像還是清山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客座教授。
劉友洲倒也是個爽快人,說完幾句話,便站到一邊不再叨擾王磊。
一眾專家學者朝著王磊點頭示意,期許讚許皆有之,倒也有想上來如劉友洲那般跟王磊說兩句的專家,但想想又覺得沒有劉友洲跟王磊那樣的前緣,故而隻能略顯遺憾的歎息。
齊新國站在那,頗有些坐立不安的味道。
心中尷尬羞愧,百感交集,原本打算就這樣勉強撐到手術室內的醫生將葉柔推出來,不曾想,王磊竟然主動向他走來。
他不會是想羞辱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