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最好彆做什麼傻事,不然我說過的,隨時能變成事實!”
倒也不畏懼,都是堂口道上混的,這樣的場麵也不是沒經曆過,誰還會怕了誰不成。
不過對於年輕的後生,刀疤心中還是有些拿捏不準的,至少現在,除了麵色不改,氣語依舊硬氣,是不敢再做什麼反抗的!
“小娃娃,年輕氣盛不見得是壞事,但是用在不該用的地方就不對了,放開刀疤,不要做傻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杜飛虎淡淡開口,往日總是一臉陰險笑容的他今天卻像是有人欠了他很多錢一樣總是一張死人臉。
“傻事?”趙幼淩冷冽一笑,不徐不疾的抬起右手。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刀疤那張刀疤臉上便出現了五條斑駁鮮紅手掌印!
“這算是做傻事麼?”
趙幼淩一臉戲謔,渾然不覺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妥,更加沒有人家的槍杆子包圍的覺悟。
與其說趙幼淩的這一巴掌甩的是刀疤的臉,倒不如說這是在打杜飛虎的臉。
一身暗紅色唐裝的杜飛虎肥嘟嘟的肉臉顫抖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簫紫萱也是愣住了,心道這小子到底是鬨的哪一出,莫非東三省把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子推出來原本就是做炮灰的?
倒是那趙老二,老神自在,嘴角閃過一絲陰厲的笑意:“倚老賣老的東西,若是這小崽子這麼好對付,老子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到這裡來!”
這些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因為眼前這一幕的動容,唯有沙發上那個一直不顯山露水隻看得著個背影的魁梧男人毫無動靜,似乎對房間裡上演的這一幕渾然未覺。
“放開老大!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小崽子,彆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訴你,這是在弧度不是在東北,要是我們老大有一點損傷,你他媽就彆想或者走出這間房!”
杜飛虎洗白上岸,手底下的更是掌控著一家幾年前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公司,所以手底下的曾經的老人一般都改口叫他老板,而他手底下曾經的頭號打手刀疤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在黑道層麵的代言人,也被這些個後進的小子稱呼為老大。
麵對於那些個西裝革履的看家護院的威脅,趙幼淩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被他用刀抵住脖頸的刀疤那張刀疤臉劇烈的震顫著,臉上的那道凸起的褶皺刀疤就像是一條蠕動的毛蟲一樣,惡心而猙獰。
心中怒意滔天,若是可以他恨不能當場就把這小子給撕碎了,可偏偏,他還就被對方拿捏在手裡,都不敢多動彈一下!
杜飛虎從椅子上噌的站起來:“趙幼淩,凡事有度,今天這事做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氣語平淡卻難掩鋒銳,倒是有些早年爭搶地盤砍刀衝殺的鋒銳。不過可惜的是他圓滾滾的肚子還在空中晃蕩,一米七不到的身高卻有近兩百斤的重量,配上他這副模樣又顯得滑稽可笑!
“過了?這才剛剛開始呢!”
趙幼淩笑笑,又露出了那副狼崽子一樣的表情。杜飛虎眉頭一挑,突然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崽子,你敢……”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出手,趙幼淩的左手的短刀驟然內斂了半寸,刀疤的瞳孔一縮,噗呲一聲,鮮血已經從他的脖頸處迸濺而出,他的眼睛圓怔,身子卻開始軟綿綿的倒下,末了,他也不相信這個小子竟然真的敢動手殺他,自然死不瞑目!
“老大!”
“大哥~!”
一聲聲憤怒的咆哮,那十多個黑衣大漢當即圍了過來,雖然一個個目眥欲裂,嘴中的牙齒磨得嘎嘣作響,但是直到趙幼淩一臉無所謂的將刀疤的屍體丟到地上,也沒有一個牲口真敢扣動手裡的扳機,而是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立著的杜飛虎!
“老板,下命令吧!隻要你一點頭,兄弟們馬上讓他們叔侄倆變成馬蜂窩!”為首的一個小子低沉的咆哮道。
簫紫萱眯起了眼睛,腦海中思考著眼前這一幕所代表的寓意,眼睛卻是不經意的朝沙發上的那個背影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