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擔心是多餘的,老媽的眼力,比自己還要強得多。
“見過了,兒子,媽媽問你,這範賢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姐,你不認識範賢?!”
齊尚誌拽著齊之窈的肩膀,臉氣得通紅。
剛才他一直在猜,能讓姐姐這個狂人如此客氣的小年輕,絕對非富即貴,自己跪了也就跪了。
合著搞了半天,齊之窈根本不認識範賢?!
宋巒也很吃驚,微微一愣。
“我不知道,媽,你也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但之前我就猜,這年輕人不簡單。我和你爸結婚之後,分開的日子最長不超過三天。你爸從來沒有被人追殺過,也就不必說什麼救命恩人了。”
老宋這人,齊之窈最了解,重情重義。
如果真有救命恩人,讓他送出一半家業作為報答,也不是不可能,絕不可能讓範賢在街頭流浪這麼久。
齊之窈戴上防曬的墨鏡,遮住眼角的魚尾紋之後,她看起來很年輕,練功的女人老得都慢。
“如果不是恩情,能讓老宋這樣鞍前馬後,心甘情願的人,定有來曆。咱們最好老實伺候,不要造次。我當麵一見,果不其然,我不知道他是誰。可居移體,養移氣,他那一身氣度,淡定從容,這不是街頭能養出來的,也不是尋常富貴人家。”說到這,齊之窈從後視鏡,瞥了一眼縮著脖子,萎靡不振的齊鵬。
齊家算有錢了,養出的齊鵬,也不過如此,和範賢比,說是次品也不為過。
就算是宋巒,齊之窈得意的寶貝兒子,若要和範賢比,還是差了一份沉穩。
齊之窈麵色變得嚴肅,交待道:“兒子,你好好伺候範賢。我們宋家和齊家的將來,也許就在這年輕人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