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疼痛,能讓他的負罪感減輕。
“大哥,我們一起上,就算是死,也要給兄弟報仇!”
外麵被打斷了腿的小弟爬進來,看見這一幕,都咬住了牙,心裡的怒火滔天。
南鄭天說不出話來,這些小弟根本就不是範賢的對手。
他們的報仇,就是送死。
報仇,怎麼報?!
武明臨走那無恥的一笑,就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從此以後,江湖任由他們南部主宰,北部隻能任打任殺。
南鄭天閉上眼睛,淚流滿麵。
黑道之爭,比現在更血腥更殘酷的事他都見識過,可像今天這樣的絕望,他卻是第一回體驗。
他隻能任人宰割。
“誰乾的?”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南鄭天睜開眼睛,嘴唇一顫。
“我問你們誰乾的?誰在江州殺人?”
南鄭天的小弟們也朝門口看去,範賢皺著眉頭,臉上透著怒氣。
他怎麼來這兒了?
“還有人能喘氣麼?啞巴了?這是誰乾的?在江州,有人敢殺人,不把我放在眼裡是麼?”
範賢,沒錯,如果說還有誰能替北部兄弟報仇,隻有範賢了!
南鄭天的心裡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