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範先生,我兒子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看不出來麼?他臉都白了,天就算塌了也不關他什麼事。你們這群吃公家飯的,抓犯人不是你們的責任麼?來找我兒子乾嘛?”
抱著範賢,林芳不讓任紹成接近,警惕得像是一隻母獸。
任紹成被嚇了一跳,好像靠近就要被林芳逮著咬一口的樣子。
“小範,你好好休息,咱們哪兒都不去。這些人,媽替你打發了。”
林芳是真的心疼範賢,拿他當親兒子看,整天看著任紹成這幫人把範賢呼來喚去地用,現在連受傷也要使喚他,氣不打一處來。
範賢給任紹成打眼色,讓他先離開。
任紹成趕緊走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親媽,女人是真的會為了兒子拚命的。
“小範,你放心養病,外麵的事彆管,還有穆家的事,媽知道和你無關的,你也彆太自責。”
林芳如此把他當自己人,範賢心裡覺得暖洋洋的。
勸林芳放心離開之後,範賢馬上打電話給吳峰,讓吳峰馬上找到陸雪,盯緊她的一舉一動!
之前買這廟是為了和李龍平爭頭香,真沒想到,陰差陽錯,這廟還真買對了。
範賢把屋子裡的沙彌都請了出去,關上房門,試著運轉戰氣。
他雙腿盤坐在床上,氣走全身,有如火順著汽油燒遍了全身一樣疼,範賢咬著牙,強忍著疼,逼迫戰氣順著殘破的經脈遊走,每到經脈殘損之處,戰氣就如蟲蟻野獸一樣撕咬著他的身體。
他臉漲的通紅,身體四周的氣甲也是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氣流在這些殘損的空洞之間穿梭,卷起一陣風。
範賢身上不停發出咯咯聲,似乎有什麼要把他漲破似的,他的太陽穴一條一條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急速顫動,慘白的嘴唇忽然發紫。
戰氣龍騰虎嘯,在範賢耳邊如同金戈鐵鳴一樣,吵得他躁動不已,胸口像是鬱結著一團怒火,不屑不快似的。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