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一聲之後，林霑也癱在地上，痛苦地哼著，有氣無力地。
“嗚，啊……”
雙手被綁著，他沒辦法撓，可是臉上癢得難受，他隻能在地上蹭，不但臉上癢，喉嚨裡也癢，分泌出大量的口水，沒楊這人布條就被浸濕潤了。
光是看著，範賢都覺得頭皮發麻，這玩意如果被用在了婉兒等人身上，不敢想象。
林霑這也算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他在地上蠕動著，看著範賢的眼神充滿了哀求，好像在求範賢救他，又好像在求範賢殺了他。
範賢解開他嘴裡的毛巾。
“救命啊，救命！給我藥！”
說著說著，林霑就哭了起來，鼻涕和眼淚混著模糊的血肉，他像是從地獄剛爬出來的人一樣。
“哪裡有藥？”
“葛平友，他，他治過你們……”
原來如此，那藥在醫院的確存了一點兒，本來是因為葛平友留下了藥方沒用完，這下可好，還能就他林霑一條命。
“求你了，範賢，你是好人，你心最好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林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能讓堂堂鬼師都痛苦成這個樣子，這藥的毒性看來是真的強。
林霑現在的樣子真的慘，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不忍心。
“難受啊？我憑什麼要救你。彆忘了，你這毒藥本來是想用來毒死婉兒和吳峰的。忍著吧。”
沒想到，範賢隻是冷笑了一聲，撿了一隻臭襪子又堵住了他的嘴。
林霑絕望極了，拚命掙紮，他像是掉進了無儘的深淵，隻恨不得能一頭撞死。
悔恨，痛苦，憤怒，恐懼在他的眼睛裡一閃而過，他多想殺了穆婉兒，又多想跪下來嗑頭求範賢放過他，或者給他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