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賢艱難地把臉扭過去,看見魏文道一步三晃地走過來,他傷得不輕,也就比自己稍微好點兒,但這樣亂動,會讓他的戰氣更加崩潰。
“他,他好像是要撿自己的手。”一個丐幫的人說。
馮露把他的手踢了過去。
“魏文道,你雖然作惡無數,但國家有法律,隻要你願意自首,法律一定會給你公正的裁決!”
魏文道把馮露的話當作耳旁風,彎腰把自己那張僵硬的手撿了起來。
不,準確地說,他是撿了生死狀。
他一邊吐血,一邊指了指範賢,然後踉踉蹌蹌地轉身下樓。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要把生死狀帶走!
馮露想阻止,被範賢叫住了。
“彆去,危險……”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魏文道受了重傷,如果殊死一搏,還是能和馮露來個同歸於儘的。
“我知道,但他這樣亂動一定活不下去的……你把眼睛閉上,不要想,不要動氣也不要動力,我幫你先簡單療傷。”
說著,馮露的雙手按在了範賢的脖子兩側,一股清涼的感覺順著範賢周身遊走,真的給他一種舒服的感覺。
範賢聽話地閉上眼睛,聽到馮露問:“他為什麼要把生死狀撿走?他亂動,說不定會丟命。”
範賢沒說話,腦海中浮現出十五年前的事。
那生死狀,或許對魏文道來說,比他的生命還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