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這是我來這條街後,喝得罪痛快的一次了!”
“那是啊,你在這條街想喝個痛快,那是想破產啊?”
有人這麼說了一句,大家都起哄似地哈哈大笑,似乎是心有靈犀。
“你們說的,是不是街頭的那一家酒館啊?叫什麼,竹林七賢?”
梁珍這一問,把大家都問得哄堂大笑。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們也被騙過?那一家啊,就是酒托,進去消費,不脫層皮,出不來。”
“我和我大哥真的進去過一次,是被騙進去的。”
梁珍真要說,發現範賢對她使眼色,好像不想讓她說的樣子,她想起後來在停車場發生的事,趕緊打住了。
“姓馮那家夥不是好鳥。之前還是賣藥的,說自己是什麼藥商後人,後來賣假藥被抓住了,不知道怎麼就被放出來了,還拿了一筆錢在這裡開騙人的酒館。反正這家夥,沒有一天正常的。”
馮?藥商後人。
馮露?
範賢馬上聯想了起來。
不過,馮露這女人雖然心眼兒多,卻不壞,和那個酒館老板根本不像一路人。
江湖上姓馮的人那麼多,未必兩個人就有什麼關係。
“這個姓馮的,現在背靠範家,在這條街上狂得不得了。有誰被騙了,我們可都不敢提醒,誰要是敢亂說話,嗬嗬,下場可就慘咯。”
難怪那個酒館那麼猖狂,還敢帶人追出來。
“老柳就是啊,昨天看見一個小夥子要去酒館,多和小夥說了兩句,結果被馮星給看見了,我估計馮星今天得來找老柳的麻煩。”
範賢掃了一眼那個“老柳”,四十多歲,看著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有些苦悶地衝範賢笑了笑。
“那小夥是外地來的大學生,讀書的孩子,萬一被馮星給騙了,多可憐?範家要是真找來了,我就出去躲躲。”
老柳很憨厚地說。
這是個老實的好人。
大家也都很同情這老柳,紛紛安慰起來。
“我是京州人,大不了把店鋪關了,回郊區去休息幾天。沒事兒,反正店也被魏家人砸了,現在開不了。”
老柳話是這麼說,說著說著,卻長歎了一口氣。
“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去把馮星請過來吧,我來和他說說道理。”
範賢放下酒杯,笑著說道。
“有道理啊,現在我們是小張罩著了,讓小張和他盤道盤道。”
“對!我也很想看看,小張當麵治這家夥!”
大家摩拳擦掌,看這樣子,都恨不得給馮星來一拳,這時候也沒人怕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