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和何康已經絕望了,兩個人癱坐在地上,那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期待,兩個人認真看著範賢的樣子,好像真的在期待答題似的。
“如果你的運氣足夠好,也許可以無傷離開這裡。如果你死在這裡了,也彆怪我,就怪你們何安邦大爺,為什麼那麼不兄弟,不把那些事的答案告訴你。”
何建和何康聽到這話能怎麼辦?隻能點頭啊,他沒有搖頭這個選項。
“下一個問題啊,你們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事?誰回答?”
本來兩個人都挺“忠誠”的,被範賢這麼一搞,這兩個人搞得像是搶答有獎競猜一樣。
反正不管回答的是真還是假,隻要說了答案就可以不被弄死,這兩個人什麼也顧不上,知道什麼就說什麼,總之不能絕口不提。
因為兩個人都是脫口而出,所以也無法對口供,範賢隻要一對比這兩個人的答案,就知道真假了。
魏冉站在一邊,看著何家的這兩個人,就跟瘋了一樣地搶著答題的機會,對範賢佩服了起來,真不愧是龍王,這些招他想都想不到。
如果是他來審,恐怕把這兩個人殺了,也審不出個什麼來。
他不由地穩下了心神,倒不在乎到底能問出什麼來了,反而更專注於看範賢是怎麼問的,畢竟範賢肯定能問出東西來。
“大爺被特彆行動組抓走了以後,家裡就有各種傳言了。”
“對,我們也是和大家閒聊的時候說出來的。據說大爺被特彆行動組抓走了以後,二爺還在江州的牢裡待著。三爺主持家務,這些事慢慢地就透露了出來,不過三爺不怎麼管,我們哪怕是當麵說,三爺聽見了也不多嗬斥。甚至還讓我們往外多說說。”
魏冉和範賢對視了一眼。
“難道說,是何文斌要奪當家人之位?”
魏冉這麼問,範賢第一個考慮的也是這種可能,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否決了這種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麼何文斌最開始就不應該想救何安邦。
何建國和何安邦都在江南省關著,被龍王殿給控製著,何文斌理所當然地就可以當當家人了,後麵為什麼辛辛苦苦地要把人給放出來?
恐怕,這是何文斌要放過特彆行動組的,可能何文斌隻是想讓特彆行動組注意到,何安邦和魏家人有仇,魏家人是可能會去害何安邦的。
畢竟,魏文強沒多久也被抓起來了。
至於何安邦和魏家的那些恩怨,屬於民不舉官不究的,根本就不重要了,最多就是惹得龍王不高興,何家短時間內不去江南省就是了,反正現在整個東部也基本上對京州的人封閉了。
這樣舍車保帥,恐怕是無奈之舉了。
想不到這個何文斌,為了他哥,真的是算計籌謀,把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計算了個遍。
可是以何文兵之能,根本就做不到這些這些事,如果何文斌有這個能力,早就是何家的家主了,怎麼會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了一無是處的何建國?
事出反常必為妖,這裡麵一定有幺蛾子。
範賢笑了笑,又問:“何安邦和魏文道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的?如果我沒幾次的話,魏文道這個人眼高於頂,是壓根兒就不願意搭理像是何家這樣的小家族的。”
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正想說,自己哪兒知道這些啊,可他們不敢說啊,哪怕是編也要編一個理由出來。
他們搜腸刮肚地想著,又不敢串供,同時心裡深知,如果自己說了謊話,那麼下場會更慘,以張強的脾氣,直接弄死他們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們是真的欲哭無淚啊,怎麼會落到了張強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