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並不知道範伯駒要怎麼做。
她隻知道,範伯駒這表情,說明他胸有成竹。
不等她開口問,範伯駒就反而問陸雪:“南鄭天現在的狀態如何?”
“不怎麼好,抵抗得很厲害。”
“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能把他弄過來,卻不能讓他對你心悅誠服。”範伯駒不免問。
“南鄭天的師妹死了很多年了。南山派沒落,南山大師也不知所蹤。南鄭天有一次和張在比試的過程中,弄傷了自己。從那以後,他便不能再自如的使用戰氣。現在的南鄭天早就不是當初的南鄭天了,我找了幾個人就把他綁了過來。我本來隻是懷疑張超就是範賢,所以想讓南鄭天死在擂台上,給範賢點顏色看看。可沒想到發生了後麵那麼多事。現在的南鄭天還是很抵抗我們的教化,實驗或許無法成功了。”
其實南鄭天說白了就是被陸雪給硬綁過來的。
南鄭天這家夥骨頭硬,在當今江湖上除了範賢和他師父,他誰也不服。
範賢對他而言有救命的恩情,所以入學想要洗腦,控製他,讓他聽從自己的話,將範賢視為仇敵,這南鄭天做不到,南鄭天的抵抗非常強。
陸雪又一次說:”其實我們的實驗卡在了最關鍵的一步,南鄭天的不聽話就是實驗失敗的代表。之前的實驗發現,如果受試者心甘情願地和玄藥融合,那麼如何成功的概率就會大幅提升,副作用也會下降。玄藥本身隻會激發受試者的固有實力,大部分有實力的人都不願意去試用玄藥,我們能找到的實驗者都是一些本身天賦就很差的人。南鄭天的天賦不錯,他是因為怯戰,所以猜不能使用戰氣,所以我把他弄了過來,想要說服他,他會是最好的一個實驗者。”
如果用了藥修,那在江湖上幾乎是人人喊打的下場。所以正經人都不會同意做範伯駒的實驗品,哪怕他的玄藥藥效已經趨於穩定。
範伯駒哼了一聲說:”他如果實在不願意,再合適也沒用。”
陸雪說:”所以我已經訂下了期限,如果和張超鄙視之前,他依舊想不通,那我就放棄他。”
範伯駒點了點頭,對陸雪說:”你把他帶來。”
陸雪一愣,正要問為什麼,範伯駒便閉上了眼睛,一臉很不耐煩的樣子。
“這都要問我麼?你不長腦子的?!他現在是階下囚,不是所有事都有選擇的權利!”
他的眉頭緊皺,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像是要發火一樣。
範伯駒這人雖然老奸巨猾,但很少如此焦躁,他現在這副樣子,陸雪絕不敢惹他。
陸雪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她轉身出門離開大廳,走出去後,身後的傭人把大門關上,陸雪聽到裡麵傳來一陣一陣砸東西的聲音,不由眉頭緊皺。
“最近這是怎麼回事?當家的最近脾氣好像很不好。”
陸雪覺得不對勁。
範伯駒的脾氣一向沒有這麼急躁。
傭人們聽到陸雪這麼問,都要哭出來了。
“太太,真的不是我們沒伺候好,當家的 最近經常發火。昨天把幾張桌子全都砸了。”
陸雪的心裡咯噔一跳,就算是範伯駒有這麼大的脾氣,他也沒這麼大的力氣啊。
“最近當家的見過什麼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