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伯駒的話毫無疑問地引起了眾怒。
魏冉都被氣得不輕,捏著拳頭要去和範伯駒理論,但被範賢攔了下來。
範賢眯著眼睛。
範伯駒提出的要求太無理了,範賢聽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想笑。
這老頭又不是傻子,這種事,如果是穆正英乾出來的,範賢還信,可範伯駒乾出來的,太假了。
他一定是有什麼目的來的。
範賢不說話,雙手抱著胳膊。
“就這點兒能耐?範伯駒,你到底想乾什麼直說,如果就以上這些手段,我怕你一會兒會反過來求我。”
“那你試試看,你不跪,我馬上讓人把你媽挫骨揚灰!還有那梁珍,就彆想活了。”
範伯駒寸步不讓。
範賢這麼說了,一會兒肯定是要動手,隻要他一動手就完了!
範伯駒身後的打手們大受鼓舞,什麼話難聽挑什麼話罵。
“範賢,你連你親媽都不管了?你可真是孝子啊。”
“難怪對自己的親爹都能下手。”
“江湖人怎麼會看得起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
“當家的,我們到時候把他媽的骨灰揚了,我們也搞個直播,名字就叫,龍王的親媽骨灰被揚了,哈哈哈哈!”
“你們無恥之極!範伯駒,那也是你妻子,你這樣對待亡妻,也不怕天打雷劈麼?!”
魏冉滿臉漲得通紅,江湖人哪怕再不要臉,麵子工程還是要做到的,不能禮義廉恥信什麼都不顧。
“那你想怎麼樣?來打我啊。”
“就是啊,你們又不敢。龍王不敢動手,就是因為我們說中了。”
範賢眯著眼睛,大概明白了,範伯駒是在騙他動手呢。
他拉住了魏冉,低聲對魏冉說:“他們的人八成在總控室埋伏著,你去把火災報警器按了,把他們逼出來。”
“你怎麼知道?萬一不是呢。他們這麼說你,你都不生氣?”
“有什麼可生氣的。”範賢笑著,然後朗聲說,“我把他家都給燒了,一群喪家犬,跟我嚷嚷兩聲,我何必生氣?這點兒度量我還是有的。今晚你們住哪兒,不會沒地方住,要在醫院裡打地鋪吧。”
範賢這簡單的一句話,直接紮中了範伯駒的死穴,那幾個範家的打手,更是一瞬間被激怒。
範家公館被燒了,他們當然不至於無家可歸,可作為世家貴族,被人這樣當眾揭短,顏麵何存?!
“我去你媽的,找死是麼?!”
“老子弄死你!”
範賢倒退了一步,把兩隻手放在身後,連連擺頭,做出了一副純良的表情。
“我可沒想和你們動手。範伯駒,你已經被整個江湖唾棄,無家可歸,丟人極了,像你這種人,來我這兒說什麼罵什麼都是無能狂怒,我可不會和你動手。大家都把手機拿出來拍一拍,給我作證。”
範伯駒心裡咯噔一跳,難道說被這小子看透了?
他立刻低聲對自己的手下說:“上,彆管他!”
現在,隻要能製造混亂,然後硬把臟水潑在範賢的身上就行。
反正和範賢鬥,來常規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行,隻能硬賴他了!
那兩個人一聽有些懵,讓他們硬和龍王打,這不是要他們送命麼?不過範伯駒已經下了這種命令,他們也隻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