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來拖住他,你先走!”
這些近衛們,就好像是赴死的螞蟻一樣,保護著陸雪這個蟻後。
範賢搖著頭,替這些人不值。
他一隻手被穆婉兒抓著,穆婉兒不肯鬆開,就好像怕他會逃走似的,所以隻能用一隻手招架。
這一隻手,就夠了。
黑暗的樹林裡,沒有多餘聲音,隻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簌簌聲,還有拳頭撞在肉上,爆發出的撕裂骨肉的聲音。
哢——!
近衛們沒有一個慘叫的,因為沒辦法叫出聲音來,他們還沒有喊出聲,就都暈過去了。
等所有的近衛都解決完了,陸雪,還沒跑出去五十米。
“你彆過……”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範賢一個手刀給砍暈了。
穆婉兒跑上來,看見陸雪還活著,鬆了一口氣。
“你怕我殺了她?”
穆婉兒雙手擺著:“不是不是,我想,殺人總是不好的。她罪不至死,把她交給警察吧。”
範賢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警察管不了她。”然後範賢又說,“她想傷害你,你不生氣麼?”
穆婉兒驚魂未定,摸著胸口。
“生氣,不過能怎麼樣呢,總不能因為這些事就殺了她。”穆婉兒斜覷了一眼範賢,看他神情嚴峻,說,“過去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冤冤相報何時了……”
“你相信她說的話?”範賢馬上問。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範賢長歎了一口氣,他的心情太差了,關於他的身世,其中牽扯到了太多人,最重要的是,牽扯到了他母親的榮譽。
還有,範伯樂的死。
儘管範賢不想麵對,可範伯樂的死,的確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傻丫頭,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凶你。”
範賢摸著穆婉兒的頭發,柔聲說道。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戰氣,儘量不讓這戰氣亂竄,以影響自己的心情。
“大叔,你如果心裡有火,衝我發也好,不要悶在心裡。”
穆婉兒抱著範賢,她這溫柔的樣子,讓範賢心裡很不好意思。
“對你發火,那我不如自殺。傻丫頭,我不會傷害你的。不過你說得對,有火氣不能憋著。”
他看向地上暈了的陸雪,心裡有了個主意。
陸雪,這你可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