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斬雖說有點兒糊塗了,戰氣燒著心,可是提到範賢以後,他馬上也就理智了起來。
“你說的不錯,範賢始終是個麻煩,無論如何,也要先把範賢給除了!”
“要想除掉範賢,那很難。這小子,媽的,八百年難得一出的奇才,老天爺真他媽的瞎了眼了,讓他這麼一個家夥有這麼好的才華。我想到就恨得牙癢癢,我一生雄心壯誌,可是卻沒有這等好天賦!如果我有,我哪裡還用浪費時間,搞那些有的沒的!”
聶斬是真的嫉妒範賢的才華,隻要一提到範賢,他就恨得牙齒癢癢,眼睛通紅。
可是不管他多恨範賢,也不得不承認範賢就是他的克星。
隻要什麼事兒碰到範賢了,他就一定辦不成,一定會吃癟,會倒黴,出大醜!
“就算我們要除掉範賢,哪裡除得掉。如果除得掉也不用搞這些有的沒的了。”
聶斬說:“你說得對,我們還是要忍一忍。範賢不先動,我們就不先動。不過我們可不能等這位祖宗發了瘋不理睬我們,我要先下手為強,彆的不先動,但是除掉他是第一件!”
劉仕達皺著眉頭:“師父,你的意思是?”
聶斬勾了勾手,讓劉仕達把耳朵貼到他的耳邊,劉仕達正要貼過去,他想了想改口說:“算了,師父你還是彆告訴我了。”
聶斬問:“為什麼?”
劉仕達認真說:“師父,我知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尤其每次隻要是碰到和範賢有關的事,你一定會多猜到。我不如不要聽,省得師父多心了。”
聶斬很吃驚,張大著嘴打量著劉仕達,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個從小養大的徒弟說這種話就是生分了,可是思來想去,這份生分說到底還是自己作的。
他長歎了一口氣,想到這個徒弟自己從小疼的,心裡又軟了,尤其是他老婆,整天念叨著要徒弟回去吃飯,越想他就越怪自己了。
“小劉,過去的事……算了,咱們師徒,也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以後我們倆一起成事,有為師的一份,就少不了你的一份!”
劉仕達也很激動,眼眶紅紅地說:“隻要我能幫得上師父的忙就行。師父,我有一句話想說,隻要師父願意聽我的話。”
“你隻管說!”
“師父,那個藥修對身體真的不好,我隻希望……”
聽到這個,聶斬的火氣又衝頭上起來,直勾勾地瞪了劉仕達一眼。
劉仕達繼續說:“那個藥修對身體真的不好,尤其是還沒有完成的藥。師父如果實在找不到試藥的,去讓我來。”
聶斬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歸根到底,還是這個當兒子一樣養大的徒弟對他好。
“你說的這個事,現在還輪不到你,我這兒還有幾個可以用的人。你的作用比這大多了,你好好準備著,我有大事交給你。”
“可……”
“這個事,你不要再提了。你是我的徒弟,我拿來當兒子的,我寧願自己試藥,都不可能拿你來試藥。”
聶斬這個人血冷心狠,不是什麼好人,這輩子要說有幾分真感情,就是對他老婆還有這個時候對劉仕達了。
聶斬說著自己也紅了眼睛,劉仕達就不提了,但是他的眼神恍惚,像是有心事一樣。
範賢回家了以後,和穆婉兒又膩歪了一會兒,然後穆婉兒摸著肚子問他:“你知道今天誰來了?”
“誰?”
範賢很擔心是什麼不好的人,就怕又是齊全那種人,給他捅了簍子,讓他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