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令雖然臉色不好看,可是卻毫無怯懦。
“願賭服輸,我也不求饒,要打要殺隨你便。”
陳司令把脖子揚了起來,然後看著範賢的眼睛。
“陳伯伯,我和你說過,你救過我一命。我就還你一命,但是你隻救過我一命,所以我也隻能還你一命。”
範賢捂著肚子,笑著對他說。
陳司令在範賢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氣,但是他還是很害怕。太精目睹過範賢和太多人交手,可以說他親眼看著這家夥從一個小孩長大。,從一個看起來無害的幼童變成這個無人能敵的殺星。
“我的命就在這裡,你拿去吧,一人做事一人當。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這些士兵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軍令如山,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他們受了我的蠱惑,我上軍事法庭心甘情願,這一切和他們沒關係。”
陳司令很堅定,毫無求饒之意。
馬國德上前問:“小陳我問你,你知不知錯?”
陳司令的眼眶通紅:“知錯?嗬嗬。我不知道錯在哪裡,我隻知道,士兵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如果他們有更好的武器,就能少一分危險,本來活不下來的人就可能活下來。如果他們能更強大一點,就好像剛才那樣,子彈對著範賢的腦袋打,他都毫發無傷,那麼我的兄弟們個個都能安全地回來。我是個粗人,不懂大道理,什麼江湖俗世,什麼大局,我都不懂。我今天做了你們不能忍的事,被你們逮個正著,我認輸。但是你問我知不知錯,不,我不知錯!”
“你!”
聽陳司令這一番話,馬國德差點沒氣得罵人,眼睛都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他指著陳司令的腦袋,這個時候,手卻忽然被範賢給按了下去。
“好了,以後我再慢慢和他說。”範賢笑了笑,“抓他倒不是目的,現在不用和他多費口舌。”
馬國德惱怒道:“這小子雲裡霧裡的,你費儘心機把他給引出來,他不知悔改!”
範賢壓低了聲音,這聲音隻有他和馬國德還有陳司令三個人能聽見。
“本來把他弄過來就不是為了抓他。你的手上缺人,現在陳伯伯不是剛好把人給你調過來了麼?陳伯伯,我知道,你一生戎馬,部隊就是你的命,現在我奪走你的第二條生命。馬首長,陳司令帶過來的這些人,我們都可以接手過來。”
陳司令和馬國德都睜大了眼睛,想不到範賢竟然是留了這麼一手!
這些天,最讓馬國德頭疼的事就是手上沒有可用的人。
主人在北疆忽然暈倒,他們身邊正需要人來保護主人。
可是馬國德不能隨便從外地調人過來,否則就有可能會走漏風聲。
他真頭疼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不到陳司令這回帶了大批人來北疆,這些人正好彌補了他不足的人手!
真是瞌睡來了聳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