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德這才知道,原來範賢不是開玩笑的。
範賢剛坐上司機的位置,原本給他們開車的司機就哭喪著臉跑了過來。
“二位首長,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給你們開車。”
馬國德在車上還想和範賢聊一些事,所以不想有彆人跟著。
“齊全不在這兒呢麼?”
“那還不就是一個人麼?不,還不如一個人呢。”
範賢笑道:“好了,上車吧,我們帶你一程,到了地鐵口你自己下車,我和你首長還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我來開車。”
這司機很尷尬,範賢這麼高的身份給他開車,這不是鬨著玩兒呢麼?
“快上車吧,不必多計較,我車技不比你差,不然不帶你了。”
司機趕緊上車,不過馬國德已經坐在副駕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坐在了後麵領導的位置。他如坐針氈,馬國德也瞥了他幾眼,把他的汗都看了下來,可範賢一點兒也不在乎。
“龍王,你看這多不好,你一個領導反而給我開車。”
範賢知道他坐得難受,笑著安慰他道:“你也彆不好意思了,安心坐一會兒,到了有地鐵的地方讓你下。下回你也給我開車,就當是給我的回禮。”
明明司機給範賢開車是應該的,但範賢這麼一說笑,把司機的尷尬化解了大半,隻覺得範賢很親切,不像是高高在上的領導。
範賢把司機放在了一個地鐵口,然後跟馬國德各自點了一根煙,才重新開車上路。
“你真要把聶斬打一頓?這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了,你先去,左勾拳右勾拳,照著臉打,讓他越難看越好,越沒麵子越好。”
範賢說得眉飛色舞,馬國德的心都要從嘴巴裡跳出來了。
要知道,聶斬可是一隻打盹的老虎,他和主人有利益交換,所以才願意這麼老實地被自己管教的。
現在聶斬既然讓劉仕達去大鬨療養院,八成是已經知道了主人的身體情況,至少是有這種猜測。
能壓製他的主人已經昏迷了,聶斬怎麼還可能願意被自己壓一頭?!
“你打,狠狠地打,現在聶斬不敢反抗你。他受的屈辱越多,就越不敢對你還手。你要著急一點兒,讓他覺得你是恨得咬牙切齒才這樣的。”
範賢這番話說得雲裡霧裡,讓馬國德真的很不解。
範賢又交代了一句:“你記住了,一定要讓聶斬覺得你是無計可施,無能狂怒。”
“我明白了,你是要讓他覺得,他還有希望,這樣才不至於鋌而走險。而我也能趁機打他一頓。”
範賢點頭笑道:“不錯,讓你去動手出出氣。”
“你為什麼不動手?”
“我動手?我怕打死他。我想,葛平友才是他真正的籌碼。他知道你主人的身體狀況之後,就安排人把葛平友轉移走。如果我們敢殺他,就再也找不到葛平友了。”
馬國德把前因後果都想通了,咧開嘴一笑,揉著拳頭。
“既然這樣,那我這回可要好好出出氣了。”
聶斬被轉移到拘留處之後,就被牢牢拷了起來,他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