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的話還可信嗎?”
“你覺得我有可能背叛自己的理想嗎?我這一被子所有的東西都是國家給的。”
“可笑,一個差點殺了我的人跟我談背叛。”
“我當初想殺你,就是認為你真的對國家有威脅。同樣的無論誰威脅國家我也都下得去手。即使這個人是…即使他是,聶斬。”
劉仕達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很不想說出這個名字。這些天他的內心一直在矛盾著糾結著。師父對他的養育之恩,知遇之恩,都是他付出性命都無法報答的。可是自古忠孝難兩全,他隻能為了一己私心,去做愧對國家的事?!
範賢眯著眼睛,他已經認識劉仕達很多年了,現在劉仕達說的這番話做的這些事才符合他認識的那個劉仕達,可是範賢怎麼可能憑幾句話就相信他呢?
忽然劉仕達反手一扔,隔空向他拋了一個東西。
“這什麼東西?”
“蠱母。”
“給我這東西做什麼?!”
劉仕達沒有回答。他向範賢敞開手心,他手心裡另外有一個紫色的亮晶晶的東西,像是一個繭。這是生骨樁的子蠱。他二話不說就把那東西吞了進去。範賢手中那個紫色的胖乎乎的母蟲就弓起了,身體蠕動了一下。
“你給我這東西做什麼?!”
“你不信隨時可以殺了我。但我想讓你留我這條命,我還有用。隨便你怎麼用。”
劉仕達的眼神非常堅定。這才像是範賢認識的那個劉仕達。範賢的喉嚨被堵住了什麼似的,那張嘴說不出話來。他倆是多年的好友,可此時卻站在彼此的對立麵。造化弄人,變成了現在這樣。也許劉仕達一直都沒有變,所有的事都是一個誤會。
“其實和你猜到的一樣。不管用不用藥,隻要戰氣強大到一定地步,就一定會反噬本身。”
“也就是說根本不存在什麼安全的藥修。”
“不存在。甚至不存在一個安全的決頂高手。”範賢自嘲的一笑,”某種程度上來說,聶斬和和安邦說的是對的,我對這個國家有威脅。”
“所以爆炸案發生之後,你才決定隱居在江州不再出來。”
那場爆炸,範賢是用戰氣甲擋住了才撿回一條命的。本來按照聶斬和何安邦的算計,範賢絕對逃不出去,他們都沒有想到範賢的戰氣會這麼強。但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雖說範賢擋住了那場爆炸,但是強行推動那麼大的戰氣來抵擋爆炸波,也讓那戰氣反噬了他本身。
劉仕達到這個時候才明白,範賢為什麼非要待在江中,不願意在管江湖上的事,也不願意再要龍王這個名頭了。這種人人厭倦的東西,他隨手就拋棄了,原來是有原因的。
“那倒不是,我待在那裡主要是為了我老婆。”範賢笑著說,”為了我老婆拋棄一些虛名,很難理解嗎?我的問題已經回答完了,現在該你了。我讓你做什麼都行,讓你去殺了老師也可以嗎?”
劉仕達的臉上抽搐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悉聽尊便。”
“你替我去把老葛救出來,老葛在你師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