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勝利電子廠的時候他也脫過一次,但那個時候是黑燈瞎火,就算範賢的視力再好也看不清什麼。
現在可不一樣了,酒店裡燈光柔和,但是能把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照得很清晰。他那完美的像是雕塑一樣的身體,就這樣纖毫畢現地呈現在範賢麵前。
現在呂無雙還有什麼辦法能活下去呢?也許就是真的變成範賢的女人吧。
可是範賢沒有動,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把呂無雙都看尷尬了,本來她挺大方的,這時候也不好意思的用雙臂擋住了胸口,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在做極其可恥之事。
呂無雙咬了咬牙狠不甘心,她不相信範賢真的不動心,她長得那麼漂亮,看見她的人隻要是男人,就算是神仙也要動心。
範賢你就算不喜歡我,那我也要讓你喜歡上我的身體。
他想了想,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膝行到範賢的身邊。
範賢從沒有見到他這麼委屈求全過,之前在勝利電子廠,聽馬國德說那時候的呂無雙也是不願意求人的,反而隻求一死。
其實那時候的呂無雙還設想不到死亡會多麼的殘忍恐怖。
此時此刻他被人攆得像兔子一樣,在街上東躲西藏,麵對了那麼多如同豺狼虎豹一樣的追殺者,他才知道這陷入了萬劫不複之中。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名字上了江湖榜,呂無雙才知道範賢之前是多麼寬容。龍王殿竟然一點都沒有為難過他。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現在到真正的朝不保夕,什麼尊嚴什麼自尊他都不要了。之前他妄想過得到範賢的心和愛,現在他也不要了,隻要範賢願意讓自己活下去,哪怕自己就做範賢一個泄欲的工具又如何?
時過境遷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是一年前的呂無雙,看到現在自己這樣卑賤而沒有廉恥的樣子,一定會記得拿大嘴巴子抽自己。
他抬起纖纖玉手撫摸著範賢的大腿,然後繼續往上。
範賢就這麼俯瞰著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被範賢這樣冰冷的看著,呂無雙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覺得自己可恥極了,可是她又有什麼彆的辦法,就算用這卑鄙的手段得到範賢,隻要能活下去,他也非做不可。
他伸手去扯範賢的褲腰帶,屋子裡那尷尬的氣氛此時恨不得結上一層冰,尷尬到了極點。想象中的曖昧根本沒有出現,反而多了幾分難堪。範賢後退了一點扯起床單披在他身上,然後搖了搖頭,真想不到呂無雙會變成這樣。
“我走了。”
然後範賢什麼都沒有說,就朝著房門口走去。呂無雙的眼淚決堤而下,轉身抱住範賢的大腿,哭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哪怕範賢打他罵他,甚至隻是嗬斥他都比這樣冷漠的要好。
這樣冷漠的對待她,就好像她不配再被範賢多看一眼似的。
不錯,現在的他哪裡配範賢再多對自己做一個表情呢?
是他做的那些事把範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