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放聶斬和金刀跑了。不過金刀不能放出境外,這夥人狼子野心,竟然有心在國內鬨事,就要把他們殺了以起殺雞儆猴的作用。”
馬國德雖然是主人最信任的手下,一人之上萬人之上,可對境外的形勢尤其是境外的江湖形勢還是不如範賢了解。
在北疆附近,埋伏著好幾股境外顛覆勢力。這些勢力有些就是和國家有仇,有些是投機分子,想要在國內鬨出點兒事來,好在國際上出名。
金刀聯盟隻是這麼多恐怖勢力中的一股。
不過國內一向以安全聞名天下,那些雇傭兵組織或者是非法組織雖然有這狼子野心,但真敢付諸行動的還不多,隻有金刀聯盟這回真敢付諸行動。
所以範賢才要殘忍地砍了那七個人的頭,還召開新聞發布會,就是要讓外麵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死心!
這句話馬國德能理解,可為什麼還要放聶斬跑了?
而且範賢說完了之後,好像是真的解開了一個難題似的,很放鬆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打趣隨口亂說的。
“聶斬現在已經是風中殘燭了,根本不足為懼。”
範賢拉開指揮車的窗簾,讓馬國德看。
馬國德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不遠處的一片民宅裡麵樹影飄搖,狂風大作,可是四周其他地方卻非常安靜,天上的雲連動都沒動。他不由覺得奇怪,難道說是有人在家裡用超大功率的鼓風機,可是範賢讓他看這乾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恍然大悟是戰氣!
“聶斬和他們拚命呢,但是聶斬內傷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所謂窮寇莫追,你把聶斬放走吧,聶斬手上還有一件大殺器,不找回來我不放心。”
“你是說玄藥的藥方?我們把聶斬找到之後,自然有辦法讓他開口……”
範賢搖了搖頭,根本不認同馬國德的看法。金刀聯盟這夥人敢冒險來到國內,絕不隻是過來觀光旅遊的。他們是國內的三榜在逃通緝犯,且不說政府的通緝榜上有名,江湖黑白兩榜也有他們的名字,一旦身份暴露,幾個腦袋都不夠他們殺的!
他們冒死前來肯定是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聶斬本來跟他們是一夥的,可是現在卻打了起來。這夥人一定是想跟聶斬要玄藥的藥方。
“你太不了解聶斬了,你彆看他就是個莽夫,好像隻會蠻乾而且毫無氣節,但是江湖中人多少都有幾分血性。彆的事這家夥也許還會退讓,可唯獨說到玄藥的藥方,這不但是他畢生所求,也是他現在最後的保命法寶。他這一輩子就是想做天下第一,所以恨我恨的咬牙切齒,他怎麼肯把玄藥的藥方交出來呢?交出來彆人就是天下第一了,更彆說是交給你,交給你就是交給我。這藥方他一定放在一個可信之人手上,一旦他被我們抓住或者死了,又或者是陷入什麼危險之中那個人才會將這個藥方公開,禍亂天下。聶斬和這個金刀聯盟不足為懼,可是那個藥方我卻非找到不可。我一直想不通,怎麼從聶斬身上找到那藥方,剛才你一提醒,我便想起來窮寇莫追,還是先把他放走,才有後麵的其他手段。”
馬國德對於江湖中的事情還是不如範賢了解的多,對於玄藥的危害更是隻知皮毛,他始終覺得聶斬就是禍害之根,隻要把這家夥處掉就沒什麼事兒了,可是現在聽到範賢這麼一分析才知道自己想的太淺了。
“那現在我們到底怎麼辦?”
在一旁候命的士兵,這時候看向馬國德和範賢,等待兩人給出一個最終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