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斬無視呂無雙的嘲諷,趕緊鑽了進去
“你不用譏諷我,我不回來是怕連累你。”
“聶斬,我想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虛偽的客氣話吧,咱們是純粹的利用關係,而且看樣子也互相利用不了多久了。現在這局勢你我保命都那麼難。範賢沒殺我,我能多活10天,但是再過幾天之後我離開這房間生死還不知是如何。你和我也是一樣的,每天都把腦袋提在手上過日子,既然如此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能不能合作?”
“我被範賢耍的太慘了,我還能相信誰?!”
呂無雙無視他的憤怒,而是問道。
“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聶斬的一腔怒火,瞬間被呂無雙這疑問給澆滅了。
“我走投無路了,要在你這裡躲一躲!”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在我這裡躲什麼呢?”
呂無雙嘴上是這麼說,卻沒有把聶斬趕出去,相反的,他從酒店的櫃子裡搬出了醫療箱,翻出紗布,還有碘酒。
他是以聶斬坐下來,聶斬就掀起了衣服露出已經受了重傷的肚皮。
那肚皮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疤,新長出來的肉芽是嫩紅的顏色,這嫩紅的肉牙卻像是一個怒放的又可怕的花一樣。
傷口參差不齊,很顯然沒有受到過很好的治療,如果不是聶斬有能量護體,這麼重的傷早就已經死了。有些地方的傷口已經愈合,還有些地方傷口上結了一層厚厚的痂,在痂的底下有一圈紅的發亮的皮肉,用手一搓軟綿綿的還會流出黃色的膿液。
這可怕的傷口,即使是呂無雙,這個醫生也不太多見。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微有些變化。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劉世達對我做的,我還可能相信彆人嗎?!”
呂無雙默不作聲,開始替聶斬清理傷口。
“不管你現在相不相信我,你也隻能和我合作,你的那些血衛都被範賢殺光了。”
“我並非是不信任你,我是不相信範賢他詭計多端,讓你住在這裡,也許是有其他的謀劃。”
呂無雙替他清理掉傷口上的膿之後,又把幾塊已經腐爛掉的肉給切掉了,聶斬沒有打麻藥,可是不但沒有叫疼,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心裡對這老人有些佩服,也許這就是江湖上的真正高手,才會有的鋼鐵意誌。是想到這一層,他又想到了眼前這落魄老人的真實身份。
曾經這家夥是個能讓彆人聞風喪膽的人。
現在範賢讓這家夥聞風喪膽,把他逼的像是過街老鼠一樣。算來算去還是範賢更可怕。
“隨你信不信我吧,你既然不信我,那住一會兒就走吧。我也怕範賢懷疑到我頭上來。我好不容易從他手底下,撿一條命,在殺了他報仇之前,我還不想丟這條命。”
聶斬似乎很驚訝,咬著牙齒反問:”你還想報仇,憑你能做得到嗎?”
“我和他的仇無法可解,我不殺了他永遠不會甘心。你不了解範賢,或許你一輩子都動不了他,但是我可以這家夥,婦人之仁,心地很軟,你看我怎麼對他?他卻還在這裡給我留了個房間,留我一條命。他是很強,可是他心軟。憑這心軟,我就可以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