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伯駒嘴裡被塞著東西不能說話,脖子上拴著皮帶,半邊身子不能動,隻能用一條腿,一隻手在地上匍匐著,另一邊身子就這麼在地上拖著。
辦事大廳裡的地麵還算光滑,他走的不算困難,可是在外麵這樣酒精摩擦,那半邊身子的布料早已被磨破了,手腳上的肉都被磨出了傷痕。
範伯駒拐過來看見範賢他的眼睛裡瞬間射出通紅的光看他那個樣子,真的像一隻要撲上來咬範賢的野狗似的,可是這仇恨隻持續了一秒迅速的羞怯的恥辱感,就將這仇恨趕走,他哪裡還能找範賢報仇啊,他都成這個樣子了!
他這一輩子想要贏他大哥贏不了又想要贏,他大哥的兒子依舊贏不了,最後還要這樣丟人現眼的出現在範賢的麵前,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能保全!
這就是報應嗎?!
連範賢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在他的印象中,範伯駒一直都是人模狗樣的,從沒有這麼狼狽過,這哪裡還是個人啊,這比流浪狗還要悲慘。
他一直想要活成人上人,不甘去任何人之下不甘心平庸,所以才犯下了那麼大的錯,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要暗算。
可誰能想到如今他的結局卻是這樣。
馬國德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範賢。
“你彆光待著,這該怎麼辦?你後媽找上門來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範賢心裡也嘀咕,陸雪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找自己。
不過這個女人一向瘋魔,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他到想看看陸雪來找她,到底所謂何事。
“你看到我的不驚訝,好像料到我會來似的。範賢我早就說過,有機會一定要睡到你,不知是否你想通了呢,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來了一些大禮。”
馬國德一口口水差點沒噴出來,想不到陸雪張嘴就是說這個!
旁邊的士兵聽的臉也一下子就紅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著範賢,好像範賢真的跟自己的繼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而在地上的範伯駒這時候恨的想拿頭撞地把自己撞死,如果不是嘴巴被堵住了,他說不定真的會破口大罵。此時的他是那麼的可憐,可笑!
他這一輩子的尊嚴。這個時候都像一張破紙一樣,被陸雪撕得粉碎!
範賢忍不住惋惜搖頭,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範伯駒害死了她的親生母親魏文君。現如今的一切也都是範伯駒自己的報應。
他又何嘗不知道陸雪這麼說,隻不過是想當做抹黑他的名聲。陸雪這個女人的放蕩早就天下聞名,荊州恐怕沒幾個他沒睡過的男人,他根本也不把名聲當成什麼重要的東西,而自己被他抹黑,就是純粹的吃虧。
“你都已經被這號貨色睡過了。我看見你都覺得惡心,倒貼錢也不會跟你有什麼關係的。陸雪,好日子過另外了嗎?要到我麵前來送死?還是說你已經做好對我父母死亡負責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