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賢對於何家這幫人想做什麼,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幫人是絕對不會讓陸雪或者範伯駒單獨活下去的,因為今天做的事,他們不能留口供。
他們不能讓龍王,也就是他自己知道今天的事裡有何家的參與。
當然,範賢也沒想到,何安邦這老賊子竟然這麼舍得血本,把自己的女兒也搭了進去。
他對魏晨算是有恩,不過他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那麼點兒小恩小惠,對於他而言隻是舉手之勞。可是魏晨今天的選擇,卻關係到了自己的生死。
如果魏晨答應了陸雪的話,留下來一條人命作為口供,那何安邦嫁禍的戲碼就不能完成。就拆了好像是魏晨幫了他,但其實魏晨是幫了自己。
相反,如果魏晨鐵了心,對他一點兒報恩之心都沒有,真的把陸雪和範伯駒兩個人都殺了,長輩何安邦一定會找個合適的機會殺了魏晨,或者就給他植入蠱蟲。
範賢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身世能不能被澄清。
到底是當一個私生子,還是如何,他完全不在乎。
他就是想看看魏晨能不能在這諸多死門之中,憑自己的一絲善念找到一條生門可走。
不等魏晨說話,身邊那兩個打手已經不耐煩了,說:“你自己決定吧,嘰嘰歪歪的我們也煩了。如果你說不乾,那我們馬上放了你,隻不過你以後不要來找我們家老爺。隻可惜小姐是瞎了眼了嫁給了你。”
魏晨的喉結滑動著,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下了決心。
“不,我要給我爸報仇,我殺範伯駒,陸雪交給你們。”
他狠了狠心,眼神也變得歹毒了起來,那兩個打手相視一笑,那眼神意味著他們已經得逞。
這兩個人不由分說,馬上去抓陸雪,陸雪一看計劃不通,大驚失色,操控者範伯駒來抵擋。
然而範伯駒的身體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個時候連站穩都很困難,被一個打手大腳一踢就倒飛了出去。
陸雪想要進屋關門,她的動作哪裡有那打手來的快?打手催動戰氣,在她的後背心身手一抓,然後就好像是有吸力一樣,她就到飛著撞進了那個打手的掌心。
“哎喲。”她慘叫了一聲,眼角的餘光就看見了一道冰冷的寒光,然後她的心猛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那是一把刀,已經衝著她的脖子刺了過來!
“陸雪,到閻王爺那裡告狀的時候,要告就告範賢的狀吧。誰讓他龍王恨你呢,我們殺你就跟殺條狗沒有什麼區彆。”
那打手在下狠手之前,竟然還不忘記往範賢的身上潑臟水。
而與此同時,範伯駒也已經被魏晨按在了身下。
陸雪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這回死定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麼死,這個時候,過去的種種事都在他的眼前像是放電影一樣晃過,她恨自己,又恨範賢,還恨魏文君。
“範賢來救我,範賢,你快來啊……”
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她竟然嘀咕起來。
“你做夢呢,範賢絕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不過你放心,我們也會儘快把他送下來和你團聚的。”
那打手一把捏住了陸雪的脖子,獰笑著惡狠狠地說,一激動,他就把心裡的真話都給說了出來。
魏晨在一邊聽著,臉色略有一變,然而卻毫無反應。
事到如今了,就算知道這群人的真實目的是要對付範賢,他又能如何呢?難道他要為了範賢,不再報父親之仇?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