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賢不知道齊全打算乾什麼,這是他自己的私事。齊全沒有資格插手,可是齊全轉身過來的時候卻對他做了個口型,讓他相信自己。
然後齊全走到他身邊,低聲對他說:”你這個人心太軟,我可和你不一樣,你相信我,答應了他這要求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也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年他壓抑在心底假裝自己不在乎,可是怎麼會有人對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在乎呢?
他連他媽死前最後一麵都沒能趕上見,這也讓他記恨一生,一直到現在他知道魏文君的死令有其他原因,他在心裡才真正原諒了魏文君。
他也想知道魏文君在死前到底說了什麼。
範賢冷哼了一聲:”你說,說了我就保證不殺你。”
範伯駒大驚失色,急忙對範賢說:”這怎麼可以?這個女人親手害死了你媽媽!你竟然要放他一條生路?!你果然是個心軟手軟的軟蛋!外人說你說的沒有錯。”
陸雪撿回了一條命,高興萬分。
他瞪著範伯駒,這一局還是他贏了,隻要今天他能活下去,他總有機會會翻盤。
齊全拉來了兩張凳和範賢一起坐下,像是官老爺審犯人一樣,隻不過他們兩個是年輕人,跪在地上的一個犯人年紀比他們大了兩輪不止。如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陌生人經過這裡,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覺得範賢和齊全不尊老愛幼欺負老人。
”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有一句話是假的,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四個字怎麼寫。”範賢平淡地說道那語氣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卻讓陸雪打了個哆嗦,陸雪知道範賢沒有在和他開玩笑,自己但凡有一個字胡說八道,都彆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陸雪發著抖說:”絕對不會說謊,事到如今,在說謊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反正真相範賢已經知道了,現在自己說的隻不過是一些細節。
範賢冷哼了一聲說:”那可未必8年了,你們都沒有對他動手,為什麼偏偏要等到那個時候才對他動手呢?我想你們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會思想鬥爭了8年吧,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陸雪本來已經在心裡編了一套話,九分真一分假打算說給範賢聽,這些話術陸雪都用習慣了,每句話拆開來看都是真的,但拚在一起就不是真相而是一個巨大的謊言,然而他沒有想到範賢一張嘴就問到了事情的關鍵。
這一下他話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範賢注意到了這一點,一聲怒吼逼問:”說!”
陸雪艱難地吞咽著口水,範伯駒在旁邊嘲諷他,冷笑著問道:”說啊,怎麼不敢說了?你不敢說,我來替你說。因為那個時候你想讓範建做範家的大少爺,所以你要把魏文君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