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東化猖狂的大笑聲,金鱗很想捋著電話線爬過去,在他那張老臉上一頓狂扇。
事情再明顯不過,他這是被白振山和許東化聯手擺了一道。
偷雞不成蝕把米,燒雞公沒吃成,用來做誘餌的大米,卻讓人劃拉走做米酒了。
“哦,還有另外一個驚喜等著我?許東化,聽你話裡的意思,你是吃定了我們金家?”金鱗揉了揉胸膛,那裡仿佛憋出一個小氣包,積鬱難舒。
“透露太多可就沒意思了,金賢侄啊,後麵的好戲,你就等著慢慢瞧吧!”
說著,許東化就掛掉了電話。
說到後來時,金鱗在電話裡對自己直呼其名,已經氣到了頂點,這就是許東化最希望見到的效果。
氣你?這才哪兒到哪兒?要是不把你氣瘋,你能失去理智麼?後麵還有一係列眼花繚亂的手段,等著瀕臨失控的金鱗來配合呢。
不過想想那些手段,這個都是出自章三陽的手筆。
年紀輕輕就思維縝密、行事老辣,跟這樣的人作對,無異於自尋死路啊!
這麼一想,許東化就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章三陽大人有大量,沒計較自己以往的冒犯。
看到金鱗臉色不好,趙鬆趕緊出言安慰:“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兒!打個電話,怎麼就把你氣成這樣?”
等金鱗三言兩語說完經過,趙鬆轉了轉眼睛,安慰道,“金少,你這是關心則亂,以我來看,對方恐怕是在和你打心理戰啊!”
“哦?此話怎講?”金鱗倒是沒想過這茬。
剛才他就是覺得許東化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心裡暴躁的情緒直往腦門上湧,就想把許東化摁在地上一頓狠捶。
聽趙鬆這麼一分析,自己年輕氣盛,好像有些衝動了。
“趙家年輕子弟中流行一句口頭語:能動手、彆嗶嗶!”
趙鬆腦子裡搜刮著詞彙,其實他當年不學無術,很多上不得台麵的話,都是他當年長掛嘴邊兒的口頭禪。
看到金鱗在認真聆聽,趙鬆擺了擺手,說的更加來勁兒,“白振山是誰?他可是白家的家主!”
“在北城,白、許、金三家三足鼎立,互相合作、卻又互相掣肘。”
“這些年生怕哪一家做的一家獨大,威脅到其他兩家的產業。”
“商人逐利,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白振山怎麼會不明白?如果他真的老糊塗了,怎麼會最開始先給你打了一個電話?”
“所以我猜啊,白家帶領那些家族,投靠到服裝培訓機構,並不是真心誠意的,很多人其實還在觀望。”
“接下來,許家要有大動作,跟咱們真刀真槍的大乾一場。如果咱們能趁機搞垮許家旗下的幾家公司,讓培訓機構發展的步履維艱,我相信,那些臨陣倒戈的家族,或者企業,還會浪子回頭,重新回到咱們服裝管理協會的懷抱啊!”
趙鬆劈裡啪啦一段話,倒是讓金鱗明白了一個道理。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那些退離服裝管理協會的小家族,不過是望風的牆頭草而已。
其實就連白家,都是處於觀望態度,隻是先前被金家激怒,率先做出一種選擇而已。
接下來金家和許家肯定要摩擦不斷,隻要金家以強硬態勢獲得勝利,剩下的還叫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