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汗毛立起來了,鬼曲童音?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曲子。
“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這話顯得多麼的無力,多麼的蒼白。
“阿洛,這哈達家族你管理,你太年輕,我們不相信你,阿飄還是可以讓我們要瞧的。”
我四哥阿飄比我大四歲。
“這事三天後,我給你們一個交待。”
他們回去了,我去二哥那兒,三哥也在,他們在喝酒。
我坐下,倒上一杯,乾了。
“二哥,三哥,有話就直說。”
“沒辦法,不逼你,老四就會死在裡麵,寒舍那溫度你也清楚的,我們可是手足。”
“我讓他出來,他不敢出來,我現在管理庫裡,我說得算。”
“五弟,茶期不說話,誰都不敢造次。”
“他有什麼可怕的?一百四十多歲的人了,有那麼可怕嗎?”
“他是我們哈達家族從北京帶過來的術人。”
“什麼術?你們看到過嗎?”
他們都搖頭,對於茶期的術,真的沒有人什麼,甚至是父親都不知道,可是他們竟然害怕,隻是聽說,就是聽說,我也聽說過。
“五弟,你還是說服茶期,他不我們,沒辦法。”
看來我還得再上山,我又上山上,坐下,看著茶期。
“我得說四哥阿飄的事情。”
“阿洛,我讓阿飄出來,出來你會後悔的,那是災難。”
“他們在逼我。”
“我完全可以解決,時間的問題。”
“可是那是我手足兄弟。”
“那你就放他出來,我同意了。”
茶期生氣了,想想四哥阿飄那段時間所做的一切,我也感覺到後背發冷。
回去後,我沒有跟肇小雨說這事,想著,到底要是要放四哥阿飄出來。
我總是想起來,四哥阿飄那身上被狼咬出來的疤痕,那是因為我。
我還是決定讓四哥阿飄出來,讓他管理庫裡。
第二天,去寒舍,四哥阿飄病了,躺在那兒不動。
我背著他出來的。
送到他的家後,讓他的妻子給找藥醫,那是哈達家族的人,用草藥很厲害。
我在路上跟四哥阿飄說了,庫裡以後他來管理,四哥阿飄沒有說話。
真不知道,四哥阿飄會把哈達家族的人帶到什麼路上去。
我和肇小雨說了這事,她愣了半天。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在這兒呆著了,跟我去清雲觀讀書吧。”
這樣也好,我的離開,不會讓四哥阿飄再有什麼顧忌了,怎麼折騰,我想他是哈達家族的人,不會把他們折騰到什麼地方去。
跟著肇小雨離開庫裡,我的心是酸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在庫裡,沒有結婚的人,總是被看輕,覺得不穩重,沒有重量一樣。
去清雲觀,其實,我挺喜歡這裡的,四麵是懸壁,讓我的心都會靜下來,那些書,也是我喜歡的。
到清雲觀的第二天夜裡,聽到了童謠,就是鬼曲童音。
我這回是仔細的聽著曲子,那曲子果然是不一樣,其中夾雜了一種副曲在裡麵,細聽沒有,不聽出現,聽得我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肇小雨沒有聽到,離開庫裡,她就聽不到了,可是我能聽到,庫裡的人都能聽到,真是奇怪了。
看來,這問題還是出在青陵了,守陵人是離不開青陵的。
這個時候,這鬼曲童音並沒有讓我感覺到害怕,恐懼,也許是時間沒有到。
“你懂曲子嗎?”
我搖頭,肇小雨把酒倒上了。
“這曲子我會幫你記下來的,你唱出來,把你聽到的。”
我不時的哼兩句,十幾分鐘後,童謠消失了。
肇小雨隻記下了一部分。
“再出現的時候我們再記。”
跟肇小雨喝酒,其實是一種心情,長得很甜美的,她也看了很多的書,我們能聊到一起去。
但是,肇小雨從來不提道士的事情,我問過,她都會叉開話頭兒。
那一夜,我睡得最安穩的一夜,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
早晨醒來,聞到一股香味,很淡,似乎昨天晚上也有。
吃早飯,我問肇小雨這是什麼香味兒,她告訴我,就是在這懸壁上長的一種香料,安神用的,沒有什麼特彆的。
肇小雨下懸壁,說出去有點事,讓我不要下懸壁,在這兒呆著,很安全的。
這一天,我都在看書,這些書我很喜歡,都沒有看過,也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如果以後我真的管理庫裡了,那麼我就沒有時間再讀書了。
肇小雨一夜沒有回來,我看了一夜的書。
早晨,肇小雨帶著吃的喝的,上來的。
“你乾什麼去了?”
“有事。”
肇小雨的臉色不太好看,吃過早飯,說回自己的房間呆著,一天沒有出來。
不知道肇小雨這次出去乾什麼了,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晚上我做的飯,其實,我不會做飯,也做不好飯,在庫裡,都是每天有人給我送飯,或者去父親那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