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麵突然提起六年前的一件事,讓我差點沒尿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六年前,在後山的那塊大平石板上,出現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小女孩子,我那個時候幾乎是每天都去那兒,我在那兒,每天的下午都能見到那個女孩子,十幾分鐘後,她就會離開,持續了半個月,她從來不說話,隻是笑。
我問她,她也不說,半個月,一個字都沒有說,然後就消失了,我還找過。
這件事誰都不知道,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可是馬麵竟然知道,提起這件事。
我看著馬麵,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也想有一個答案,每當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緊張,小女孩子在半個月消失後,我就開始緊張,覺得詭異。
其實,那個時候,正是青春萌動之時,我喜歡上了那個長得文靜的小女孩子。
“那是啞女哈達靜。”
我緊盯著馬麵,她所的是真的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一些事情你不需要問,哈達靜是一個啞女,守著地宮,就在地宮裡。”
我激靈一下,地宮竟然會有人守著。
“就算是哈達靜在守著地宮,可是跟我做夢,夢到地宮又有什麼關係呢?”
“哈達靜在想你,她喜歡你,六年前見過麵兒,她總是在想你,她希望你能到地宮去看她,人有這種執念之後,會形成一種意念,這種意念會傳達到你的夢裡,哈達靜在這六年中,竟然能讓意念之事進入你的夢,也厲害了,她在指引你,地宮怎麼走,怎麼能找到她。”
這有點扯犢子了,哈達靜能用意念?這個肇小雨也提到過,意念確實是存在,大意,小意,這是人的一種潛能,或者說是本能,人們丟棄了。
姑且就是這樣,那讓我去地宮,隻是看哈達靜嗎?顯然不是,似乎從父親死後,所有詭異的事情都出現了。
“那哈達靜怎麼會在地宮呢?”
“地宮有入口,這個入口哈達靜知道,還有一個人知道,但是這個人是哈達家族的誰不清楚,有可能是你的父親,哈達靜是屬於守地宮的第六代守宮人,兩歲入地宮,必須成為啞巴。”
這都是什麼規矩呢?
好好的一個人,弄成了啞巴?
我完全不理解,這守一個青陵,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守陵,掃陵,祭祀,這些事情已經是足夠了,怎麼還弄出來這麼邪惡的事情來了呢?
“阿洛,沒事,你回去吧,或者這也是指引吧。”
馬麵的話讓我不得不多想,肯定是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
父親想讓我當庫裡的管事,可是這些事情都沒有告訴我,也許沒有來得及,父親不應該在這個年紀死掉了。
我回去,沒有和肇小雨說,畢竟這是哈達家族的事情。
那個夢竟然真的就接著夢,走過那長長的青磚雕通道,一個若大的廳就出現了,擺著的竟然不是什麼棺材,竟然是住的房間,哈達靜站在那兒,笑著看著我。
她的樣子我記得,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大姑娘。
“哈達靜,你好嗎?”
六年前的相見,今天竟然會在地宮裡相見,而且是在夢裡,這也是邪惡了。
“我很好,你終於來了。”
哈達靜竟然走過來,抱住,我哭起來,那哭聲很怪,也許是因為嗓子被破壞掉了。
“彆哭了,沒事了,我不是來了嗎?我要帶你出地宮。”
“不行,入地宮,一生隻能有三次出進,一次是進來,一次是死後抬出去,我已經用過一次了,沒有可能再出去了。”
“那規矩已經沒用了。”
“不是規矩的是事情,是……”
這話說到這兒,我一下醒了,竟然天亮了,這夢看著似乎並沒有多長,確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我坐在那兒發呆,太真實了,但是我相信,那並不是真實的,我並沒有進地宮,那地宮是否是那樣子的,我也確定不了,馬麵說是那樣子的,我也不能完全相信馬麵。
我摸了一下兜,有東西,把東西掏出來,竟然是有指甲大小的青瓷盒,太精致了,不知道乾什麼的。
肇小雨坐在一邊。
“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我搖頭,那隻是一個夢,不可能會那樣的,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不是一個夢了。
肇小雨拿過去,看了半天,竟然把小盒子打開了,裡麵有一個折著的紙,打開,上麵有東西,看不清楚。
拿來放大鏡,上麵竟然是地圖,確實是,還標著入口。
一張紙不大,隻是地宮的部分圖,和入口的標誌。
肇小雨放下放下鏡,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不得不解釋,她聽完,站起來,看著我。
“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我搖頭。
肇小雨有點生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直都沒有緩過來,也不知道,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
“我想進地宮。”
肇小雨愣了一下。
“地宮不是隨便進的,看樣子沒有那麼容易,雖然你知道了入口。”
我點我也清楚,可是哈達靜似乎給我的是指引。
我要了解青陵所有的一切,才有可能擺脫守陵人的命運。
“如果你非要進,那就試一下。”
肇小雨對地宮也是恐懼的。
那地宮的入口處,竟然就是後山,我喜歡的那塊如同床一樣的大石頭下麵,這絕對讓我沒有想到,冥冥之中,似乎我就和地宮有緣分一樣。
我們上山,那塊大石頭很光滑了,我從小就在那兒玩,睡覺,讀書,似乎我的童年是安靜的。
那大石頭下麵是空的,有三個支點支著,長著蒿草,我從來沒有想到,下麵會有一個入口。
我把蒿草清理乾淨,並沒有什麼入口。
肇小雨讓我去拿鐵鍬來。
拿鐵鍬回來,肇小雨告訴我挖的位置,竟然離大石頭有十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