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裡的水竟然是滿滿的,快要溢出來了,看到這樣的井水,我就發毛。
肇小雨走過去,就伸頭喝了一口。
“甘甜,你也喝一口。”
我搖頭,這六角形狀的井,謠謠讓我來這兒,是什麼意思呢?
我正琢磨著,肇小雨叫我。
“看這兒,有一條線,看到沒有。”
我看了半天,借著陽光才看清楚,有一根很細很細的線,這種線很結實,不管是放在水裡,還是什麼地方,百年都不會腐爛,打獵下套子,就是用這種套子。
我用棍子把細線滾上,然後拉,不然會把手割破的。
拉上來的線有十多米了,一包東西上來了。
竟然真的有東西,謠謠知道那麼多,這也是讓我想不明白的,六叔對我跟仇人一樣,我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打開那包東西,竟然是骨板,小骨板。
“這又是骨板,是鬼曲中的一部分。”
“是鬼曲,這已經是第三塊了,謠謠不斷的在提醒我們,看來這裡麵是有什麼事情。”
拿回去,放大鏡看,果然是鬼曲,三塊骨板,都是鬼曲的一部分,一少部分。
“六弟阿丙算的段子神數,也是接近了一個結果,可是總是在最後的時候,就會出現鬼曲童音。”
“這需要時機,也許還不到算出來結果的時候。”
這事確實是詭異到了極點了。
段數這個人,到底和童謠有著怎麼樣的關係,他們是東北人,土生土長的營盤村人,會段子神數,竟然還和童謠有關係。
我提到段數,肇小雨也是不甘心。
“我們再去找找段數。”
其實,我一直想找段數,不管怎麼樣,也要弄明白,段子神數和童謠到底是怎麼一個關係。
我和肇小雨又去了營盤村,敲段家的門,開門的不是段數,這個人是段家的什麼人不知道,沒看過。
“我叫肇小雨,找段叔。”
“等一下。”
那個人去了半天,才回來,讓我們進去,客廳坐下。
段數半天才出來,看了我一眼,然後看肇小雨。
“丫頭,想明白了?”
“段叔,我和段木肯定不可能,上次合血,如果我和段數是婚姻,必定是藍色的血,可是不是,所以你也清楚。”
“唉,我真是沒有資格再說這話了,這兒子就是不我親生的兒子,如果是,必定成藍色的血。”
我一定,去你大爺的,那我就是你的兒子了?我靠,不能弄得這麼複雜吧?我的腦袋就亂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段數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今天就在這兒吃飯,陪我喝上一杯,不成婚姻也罷了,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也告訴你們。”
段數讓人去弄酒菜,他說要休息一會兒,讓我們坐在這兒喝茶,半個小時後,就開飯。
段數的臉色確實是看,肯定是生病了。
“小雨,那段木不是段數的親生兒子?”
我小聲說。
“這個肯定的。”
“為什麼?”
“這個回去我跟你說。”
我的這個心呀,都快碎了,如果這麼推理,那我就是段數的兒子了?我靠,玩得真懸了。
喝酒的時候,段數沒有再看我。
“這段時間我也生病了,才好不幾天,那件事我也想了很久,是應該告訴你們。”
段數的話確實是讓我吃驚不小。
他說,段家是皇族的後人,改姓段,原姓他沒有提,留在東北的隻是一支,其它的都去了北京,進了皇宮,這一隻就是段數他們這一隻,為什麼留下,因為誰都清楚,進宮伴君如虎,何況段家也是有功之臣,東征西戰,入關奪地,往往在打下天下之時,這樣的功臣是會倒黴的,段家這一隻,從那天開始改姓段,誰都不知道這裡麵的事情。
段數還提到了哈達家族,也是功臣,三品大員,最後也是落得一個守陵人之命。
段數因為有病,不太勝酒力了,兩杯酒下肚,就有點醉意了。
他又說了,段家的一件事,就是段家是薩滿巫師,從祖過到他這一輩,那個朝代滅亡之後,就剩下了他們這一支人了,會薩滿巫術的有三個人,他是其中一個,這個段子神數,就是薩滿巫術中的一個小支。
“那和童謠有什麼關係呢?”
我問了一嘴,段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絕對不再像從前那樣的發惡了,而是像父親一樣的眼神,我特麼的是七上八下的,可彆弄出來什麼淒慘身世來,那可就不好玩了。
“阿洛,童謠就是讖,童謠就是預言,那個朝代滅亡之後,不死之心存在,那麼就有了童謠《馬蘭開花》,這就是預言,最終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一個預言,我也不清楚,但是段子神數,可是解開這個數字,《馬蘭開花》童謠中出現的數字,還有符,這個符就是更深一層的,應該是鬼曲童音。”
段數的話讓我冒出了冷汗,他說到這兒,一頭就紮到桌子上,睡了。
進來人扶著段數回房間,我和肇小雨回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