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期告訴我,青陵建成之後,先進來的人就是白皮人,他們在這兒呆了半個之後,才是哈達家族的到來,他們可以知道守陵人的想法,在想什麼。
這不可能,他們是隱藏的人,和我們不接觸,怎麼會知道我們在想什麼呢?
“白皮人就有這樣的能力。”
茶期這樣解釋是不讓人信服的。
下山,進寒舍,那裡是真的冷。
我坐下。
“你們可以知道一個人的想法,隨時的,是嗎?”
“對,就是哈達家族人的,其它的外來人我們做不到。”
“那守宮人哈達媚為什麼那麼害怕?隻能在管事房呆著呢?”
“她出來就會死,因為她說出來了我們白化人。”
“你們怎麼做到的?”
“就如同我們知道你們哈達家族人的隨時想法,我們可以用想法,殺掉你們哈達家族人的任何一個人,包括茶期,但是我們現在不行了,鬼曲童音讓我們失去了這個能力。”
我的心緊緊的,還有另一個隱藏白皮人,如果這麼說,那麼隱藏的白皮人為這兩個白皮人報仇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你不用擔心,另一個人不會報仇的,這是我們的報應,如果她要是那樣做了的話,鬼曲童音同樣會讓她失去這個能力。”
“鬼曲童音是怎麼回事?”
他們開始搖頭,我儘了最大的努力,也沒有辦法讓他們說出來。
去蘇子河邊坐著,這讓十分的擔心,這個白皮人我一定要找到。
舒嫻在背後叫了一聲,嚇了我一跳。
“你應該回學校去上課。”
“我隻想畫畫,那兒學不到什麼。”
舒嫻坐下了。
“我想,你應該到我的房間,看看我的畫兒。”
我不想看什麼畫兒,那對我沒有什麼用。
我們回管事房,舒嫻拉著我進了她的房間,全是畫兒。
“你真的不能在這兒再住了,這是庫裡。”
舒嫻沒理我,我看著畫兒,滿牆的全是畫兒。
這些畫兒很詭異,看了一圈,我沒有再說話,回自己的房間。
夜裡我醒了,滿腦袋的全是那些畫兒,是被驚醒的,我發現那些畫兒總是有一個詭異的點,那個點我一直抓不住。
進地宮,守宮人啞女哈達靜在,我說看看那些畫兒。
她點頭,帶著我看著那些被修補過的畫兒,確實是詭異,人過油鍋,走燒紅的鐵橋,鉤心……
“這些畫兒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呢?”
哈達靜寫給我看。
“這是懲罰,在地宮裡的懲罰。”
“地宮葬的是什麼人?”
哈達靜寫給我看,是罪人,大罪之人。
我真的想不出來,地宮會是葬這些人的,這個青陵實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舒嫻的畫兒給著我什麼提示,我總是抓不住,就先放一放,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想起來的。
我沒有再趕舒嫻走,她很安靜,每天就是出去畫畫兒。
刑風不安靜,最終製造出來禍事來了。
段數的徒弟竟然在青陵室東角動巫術,擺了一個什麼陣式,守陵室的人跑來告訴我的。
我和三哥阿來過去,段數的徒弟坐在那兒折騰著,刑風看著我冷笑著。
我看著段數的徒弟,巫衣,燒盆,巫劍……擺了一大堆的東西,在折騰著。
我看著,這小子是想死,在這兒折騰,恐怕是不行。
青陵的守護用了多少術人,不知道,就段數也不敢輕易的這樣做。
段數的徒弟炸巫,火光四起,燒到了自己,刑風他們一下衝上去滅火,我和三哥阿來站在一邊看著。
段數的徒弟爬起來,收拾東西就離開了庫裡,刑風還是沒有離開,但是我勸他,不要把帳篷紮在庫裡,可是出庫裡村,不然會發生事情的。
刑風把帳篷紮到了村外。
晚上,我自己坐在那兒喝酒,哈達媚出來,坐下也跟著喝。
“女孩子少喝酒。”
“我不可能在這屋子裡呆一輩子。”
哈達媚和我說過幾次了,就是想出去。
“你出去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人你在這兒呆上一輩子的,我會找到那個白化人的。”
哈達媚不說話。
喝過酒,我去寒舍,兩個白皮人竟然死了,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找來人,抬出來,入棺,葬到了村外的山上。
我不知道,那個白化人會不會找我報仇,兩個死去的白化人說不會報仇,這樣的話我不太相信。
後半夜我才睡了,葬了兩個白皮人,讓我不安。
早晨起來,我進青陵室,三個異獸棺室,我在不停的走來走去,就是這三個棺室裡,應該有一個是沒死的白皮人藏身之地。
我是不是要打開呢?
棺室打開,說不定會有什麼,是可怕的,或許藏著的是禍,是災,所以我不敢輕易的去動。
我坐在角落,等著,聽著,或者說,會等到什麼,聽到什麼。
兩個白皮人死了,那麼這個也不會不管的。
我坐到半夜,謠謠突然進來了,冷冷的看著我。
我沒動,此刻的謠謠不唱鬼曲童音就行。
謠謠走到九尾狐棺行前站住了,然後看著我,我慢慢的站起來,那個白皮人肯定是在這個棺室裡了。
對於狐狸我是不想招惹的,在庫裡就有東北火狐,紅得和火一樣,跑動著的火,我們都視它為靈類,所以不招惹,從來沒有人打過東北火狐。
這九尾狐我看著,讓我不安。
謠謠指了一下其中的一條尾巴,走了。
這是讓我打開,打開之後呢?
裡麵是白皮人,她可以用想法殺人,也可以知道我的想法,這是非常可怕的,但是我不相信,那兩個白皮人所說的,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的。
我扯了一下那條尾巴,門開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來。
棺材,沒有看到人,我站在那兒沒動。
棺材蓋移動,一個人從棺材裡站起來,是白皮人,是一個女人,如果了白讓我不適應外,也算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她看著我,並沒有敵意,似乎很友好,那眼神告訴我,我們應該可以談一談。
“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
白皮人從棺材裡出來,走出來,棺室的門關上了。
“我們可以談,帶我出棺室,我從來沒有出去過。”
這讓我非常的吃驚,這女孩子二十左右歲,竟然沒有出去過棺室,想想,庫裡有的人到死也沒有走出過庫裡,也許這是正常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