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夫山伸手要摘那金麵具,手剛伸進去,那調就起來了,冷不丁的,聲音很大,他退後了幾步,搖頭,調慢慢的消失了。
“阿洛管事,看來我是摘不了。”
“我也摘不了。”
“在管事房,您可是說過,那不是梨花娘。”
這話真是頂到了了我的肺子。
我無話可說,伸手去摘金麵具,隻是停留了幾秒,調還沒有響起,我就放回去了,把棺蓋蓋上,馬上離開青陵室。
“阿洛管事,您也不要生氣,我不相信你,甚至有的時候,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
這說話得是滴水不漏的。
力夫山回去了,說三天後,帶工匠來。
那個主陵室的人到底是誰,力夫山沒有說。
如果這麼說,青陵室主棺室是那個人,就應該是青陵主,可是總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段木又來折騰著,讓我和肇小雨結婚,我沒搭理他。
哈達媚讓我去地宮。
我和她喝茶的時候,說了爾族的力夫山來了。
她說知道爾族,在地宮有一本書中有過記載,似乎這青陵和爾族有著什麼關係,記載並不詳細。
哈達媚把書給我看,那是爾族的文字,加漢字翻譯,是不太詳細,大致的說了一下。
“現在麻煩的是,段木讓我和肇小雨結婚。”
“你們不能結婚。”
哈達媚一下就激動了,站起來,看著我。
“是結不了,段木給下了術,我們一結婚,就得聽他的擺布,甚至我們的孩子。”
“這是好事。”
哈達媚生氣,坐在一邊不說話。
“放心吧,青陵術不破,我是不會結婚的。”
哈達媚笑了。
“阿洛哥哥,其實,我一直想提醒你一件事,就是你的守術要出,想法不能再動,那是雙刃劍。”
守術?我根本就不會守術,父親從來沒有教過我,甚至也不跟我提這守術之事。
哈達媚告訴我,其實,哈達家族的人都會守陵,守陵人不會守術,那也不叫守陵人了。
哈達媚的意思我明白,讓我愣住了。
“好了,把年準備好,過完年之後,我告訴你怎麼做就行了。”
哈達媚沒有告訴我,但是我也不著急。
我和哈達風這個副管事的,開始準備年關的事情,我最擔心的年關出問題。
力夫山說三天後再來,竟然沒有來,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這讓我非常的不喜歡。
一忙就到三十了,三十的這天,紅燈高掛,點上鬆明子,錄馬風彩旗四揚。
年味十足,殺豬殺羊,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再請茶期,他依然是不下山,隻好準備好年貨送上去。
阿丙茶期也不讓下山,真是想不明白。
天黑下來了,準備擊響。
擊響是庫裡的一個活動,就是驅年獸,所有能敲響的東西都會被敲響。
年夜,擊響的時候,掛著的燈籠著了一個,這很正常,可是竟然一個一個的先後著了,那絕對不正常了,看來真的就事發生了,特麼的。
我和副管事哈達風站在門口看著,那些燈籠竟然沒有一個剩下的,全部燒掉了,隨後庫裡就是一片漆黑,童謠唱起來了,哈達靜死後,就很少聽到童謠的聲音了。
那童謠先是幾個孩子在唱,隨後就是成百上千的,那是從石夯墳的方向傳來了。
“我們去石夯墳看看吧。”
我們到石夯墳那兒,聲音確實是從那成百上千的石夯墳裡傳出來的,讓我發毛,這是又要發生什麼事情,我也是實在想不明白了,每年的年關都會發生事情。
我走進石夯墳,哈達風站在外麵看著我,他確實是嚇著了。
那一個一個半圓形的墳,排例整齊。
當我走到中間的時候,我感覺不對了,似乎被什麼包裹著,纏繞著,走起來很費勁兒。
我意識到不好,馬上離開,回管事房的路上,我都感覺有什麼絆著我的腿,不讓我走。
“哈達風,你回去吧,沒事了,天亮之後,一切都會過去。”
哈達風走後,童謠慢慢就停下來。
我坐在那兒喝酒,這個年過得心驚肉跳的。
哈達風走沒多久,我就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是小手,那是孩子的手,冰涼,我心裡發慌,而且酒杯裡的酒竟然沒有了味道,跟水一樣。
我激靈一下,這是石夯墳裡的那些孩子纏上了我。
茶期也提醒是過我,不要去石夯墳那兒,尤其是天黑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要過去,我竟然進石夯墳,看來這次是惹上麻煩了。
但是,這件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說,也許天亮就好了,也許過幾天就沒事了。
可是沒有想到,還是出事了。
這事過去了三天,摸我臉的手,不時的還會摸一下,喝的茶和酒,不時的就會變得沒有味道了。
那天,和茶期說爾族的事情有,在爾族,我沒有看到善獸,力夫山說過三天來,也沒有來,問茶期爾族的人是這樣的嗎?不講認用?
我正說著,茶期一捂臉,瞪著我,我竟然打了茶期一個嘴巴子,那並不是我打的,真的不是,茶期回頭的時候,被抽了一個嘴巴子,然後他就瞪著我看,那不是我乾的?
七十不打,八十不罵,這個我還是懂得,可是茶期被打了,瞪著眼睛看著我,不說話,要殺掉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