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宜進來。
開不開那棺事的房,我也不知道,但是那災就在那裡麵,等著災來了再說嗎?顯然,那是太被動了。
哈達宜的意思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找白皮人哈達芳,她說可以幫我開素棺室的門,但是會有災出來,讓我想好了。
我回管事房,坐在那兒想著,無法想,那災會是什麼災,這是很可怕的。
庫裡的災禍不斷的出來,那就是想脫守。
我半夜讓白皮人哈達芳把素棺室的門打開了,她怎麼打開的,沒看明白,我讓她離開了。
那棺室竟然有隔牆,擋在前麵,看不到裡麵。
我繞過隔牆進去,我看到段木竟然盤坐在那兒,閉著眼睛。
我呆住了,他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巫師有點可怕了。
我就覺得段木不會有完的,他那次知道力夫一是白頭媽媽之後,就走了。
“段木。”
我大喊一聲,這貨半天才睜開眼睛。
“你喊什麼?我知道你來了。”
段木剛說完,鬼曲童的單調驟然響起來,聲音極其的大。
段木撒腿就跑,我追出去,力夫一站在門口看著,段木站住了,不動。
“段木,有太過分了,放過你一次,你竟然做出讓守陵人失守的事情來了。”
段木不說話,臉色發白。
“跟我走。”
段木真的就跟著力夫一走了,他們山上了,怎麼處理我先不管了,這單調太奇怪了。
一調一斷,就如同人喘不上來氣兒一樣,讓人難受。
去地宮,哈達媚告訴我,那是斷調,慢慢的人的呼吸,會隨著這斷調而走。
我一聽,這不是要人斷氣嗎?隨著這個調走,人根本就受不了。
我馬上上山,問力夫一能解決不,她搖頭。
看來這事還得我自己來解決,這個可恨的段木,不斷的惹出事情來,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
那段木被關在山上,力夫一讓他害怕,但是力夫一並不想把段木怎麼樣,這點我是看出來了。
那斷調一直在響著,我的呼吸開始出現了問題,一斷一斷的。
肇小雨來了,進來會下,我給泡上茶。
“我來幫你。”
“危險,不用,我自己來處理。”
肇小雨瞪了我一眼。
“帶我去青陵室。”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素棺室,讓白皮人哈達芳打開。
肇小雨進去,我跟著進去了。
棺室裡的棺材不是正擺著的,是斜放著的,細看,我發現不對,這棺材是倒扣著的,這是扣棺。
肇小雨讓我把棺材翻過來,我把棺材翻過來,是空棺,肇小雨讓我出去,告訴我兩天後,這個時候再來。
“你怎麼做,我總得知道吧?”
“道姑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
肇小雨一直就是冷著臉。
我出去了,門關上,我坐在外麵等著。
肇小雨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那斷調一直是響個不停,呼吸一斷一斷的,感覺上不上氣,這兒下去,用不了多久,不死也得扒成皮下來。
哈達宜進來了,我把事情說了,她說不用在這兒等著,沒用的。
“我要聽動靜,如果有事,我就進去。”
我不能離開,一直就在那兒呆著。
哈達宜到點送吃的,喝的。
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我試著叫了肇小雨幾次,都沒有回聲。
我不敢貿然進去。
斷調開始強烈起來,哈達宜進來了。
“家族的人都是這種情況,恐怕要麻煩,這樣響下去,恐怕要死人。”
這氣息不夠用了,和跑了幾萬米一樣。
我出去了,村子裡的人都是這樣,他們難受的表情告訴我,如果這斷調再不停下來,就有可能要命了。
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動想法,死法的也不能出事。
我和哈達宜往村後走,聽到了哭聲,這哭聲也一斷一斷的,那是氣不夠用了。
哈達宜說,有可能是出事了。
我們往哭聲那邊走,那是六叔的家。
我們進去,六叔死了,謠謠的父親。
從謠謠死後,六叔的身體一直就不好,這斷調一來,六叔沒有扛過去。
我閉上了眼睛,真是沒有想到,這回要不把段木要弄死沒完。
我準備走的時候,哈達宜拉了我一下,看了一眼六叔的手,六叔的手緊緊的握著,左手,不知道握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