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茶期告訴我,這瓶血留著我自己用。
這血對我有用嗎?也許隻是普通的血,對段木有用。
“我送給段木的,但是我先送給你,你再送誰我不管。”
“學會滑頭了?”
我不說話,心想,這是你言傳身教的結果。
“力夫一是不會用【親血化術】,她要留著段木的。”
我沒問為什麼,在茶期這兒,沒有為什麼,我已經習慣了。
“對了,這血你留著,幾天後,你有麻煩。”
“什麼?”
“一臉的倒黴樣,還能沒麻煩?我不告訴你,你可以找瞎子李,找回特律問。”
我下山,坐在管事房,茶期的話讓我有點意外。
天黑後,我去了地宮,哈達媚端雪進地宮,化雪泡茶。
“阿洛哥哥,你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我愣了一下,想想,似乎都是奇怪的事情。
“六叔死的時候,手裡賺著一張紙條。”
“上麵寫的是什麼?”
“恨我,說我在十一天後必死。”
哈達媚給我倒上茶。
“這就對了。”
哈達媚怎麼知道的?這事隻有我知道,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哈達媚笑了一下,她說隻是感應,我有事,她就能感應到。
這個解釋是天衣無縫了,我也笑了一下。
“這個我隻是覺得六叔恨我,嚇我的,根本就同事,謠謠的死,和我有關係,也是跟父親有關係。”
“並不是那麼簡單,也不是那麼回事,事實上,確實是一個詛咒。”
這詛咒出來了?
“六叔是老實人,不會什麼詛咒的,哈達家族也是不允許學詛咒的。”
“是呀,六叔是不會,可以找人呀。”
我看著哈達媚,六叔真的這麼恨我嗎?
想想,恨我也有道理,我這是活該。
“這件事你彆不當事,很麻煩的。”
哈達媚說得輕鬆,但是我緊張起來了。
“我們要找到下詛咒的人。”
六叔是一個老實人,很少出門,彆說出村子了,如果是這樣,那個人就在庫裡。
庫裡隱藏著這麼一個人,做詛咒的人,是太可怕了。
當年從宮裡出來,被派到北京來的時候,帶的術人隻有茶期那一支,其它的都沒有帶,根本不會有做詛咒的人。
就這青陵而言,也是吸引了多少人來,三百五十多年來,沒有斷過,他們想進青陵,想進地宮,不管什麼是什麼,弄是一件,不發家,也能坐吃三五年。
我分析著,在庫裡,這些年來,確實是有外來戶,那都是招進來的,和哈達家族成婚之人,他們到庫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除非是隱藏著的人。
這真是奇怪了。
庫裡有會詛咒的人,那是可怕,我竟然一無所知。
看來,在庫裡,恨著我的人,大概不隻是六叔了。
我不得不找瞎子李算一下。
瞎子李在紮書,一種盲文,全是小點,我看不懂。
瞎子李停下來。
我說了那事,瞎子李告訴我,這個人他早就注意到了,庫裡養他老,他就要時刻的注意有對庫裡危險的人。
瞎子李告訴我,這個人就在庫裡,這個人不是哈達家族的人,但是姓著哈達家族人的姓。
我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人。
瞎子李說,他隻能告訴我這麼多。
我上山上,和茶期說這事。
“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自然不知道這事,這個人改姓入哈達家族,也是你父親同意的,當初我是反對的。”
茶期反對的原因,他覺得這個人一身的邪氣,但是我父親還是把這個人留下來了,叫哈達完列,外姓而入。
這個哈達完列五十多歲,人老實,多來不多說話,沒有結婚,我一直就以為他是哈達家族的人,竟然是外姓而入。
父親阿木這樣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茶期也不明了。
我下山,坐在管事房琢磨著這事,這到是可怕了,這個哈達完列到庫裡的目的呢?這一呆就是三十來年,這三十來年,除了和六叔這件事,似乎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樣的人,一忍就是三十來年,這是在等著機會,這樣的人有多可怕?
我去了哈達完列住的房子,院子裡種著花草,很乾淨。
他看我進來了,馬上就站起來,泡茶,很客氣。
“你也不用客氣,坐吧。”
哈達完列坐下了。
“你原來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