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期不是入守之人,是哈達家族的術人,但是他是赫圖阿拉城的人,就是不入守的哈達家族人。
“您說的話我沒有明白。”
“就是說,赫圖阿拉城的哈達家族的人,和你們守陵人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根本就是兩回事,沒有血緣關係,我為你們哈達家族做事一百多年了,當年赫圖拉城的哈達家族受到了災難,我逃離了,我遇到了哈達家族的人,就隨著哈達家族的人進京,進了宮裡,他們一讓我學術,當術人,叫我茶期。”
聽這話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是要反水嗎?
我緊張起來。
茶期問我,他幫著哈達家族一百多年,知道為了什麼嗎?
我搖頭,越來越緊張了,連明山說出去的點事,躲開了。
茶期說,他為了某些東西,但是就現在看來,一切都很糟糕了,恐怕他是弄不到了。
我的汗下不了,不是開玩笑吧?
“什麼東西能讓你忍受一百多年?”
茶期說我沒有資格知道。
“我說,你是你女兒的丈夫。”
茶期冷笑了一下。
“你以為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生出來二十歲的哈達宜嗎?”
我站起來,又坐下了,茶期這是要乾什麼?
茶期告訴我,鬼曲童音是最大的障礙,他努力的讓阿丙和力夫一算,可是就在當口的時候,我弄了混數,讓他們停止下來,無法再算了。
想想阿丙告訴我的,千萬不要把那個陰陽合數出來的數據告訴任何人,那阿丙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茶期認為是我,發現了他的什麼事情,所以用混數阻止了他要做的事情。
“哈達洛,我是步步為營,精心計謀,你還是識破了,我想養一隻老虎,為我做事,可是到頭來,並不是這樣,你太聰明了。”
我看是茶期聰明過頭了,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想拿到什麼東西?”
茶期搖頭,不說。
我感覺到有術上身了,我冷笑了一下。
“你最好彆動術,我會拚命的。”
術停下來了,茶期站起來,指了我一下。
“小子,我們較量就此開始。”
茶期走了,我坐下喝酒,他大爺的,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現在還懵著。
我回管事房,哈達宜進來了,這件事我絕對是不能告訴她的,這樣會讓她痛苦,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我感覺身後的一麵牆倒了一樣,完全就得靠自己了。
我開始琢磨著,茶期一百四十多歲,他是術人,而且認識許多的朋友,那些朋友都不是一般的人,我和茶期玩,十有八九要掉蛋的。
想著這件事,越琢磨越特麼的離譜,那茶期忍受了一百多年,他要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是什麼?那肯定是相當重要的。
我告訴三哥阿來,把庫裡管理好,我要出去幾天。
我自己單獨出去的。
因為,在父親死後的兩個月,我看書的時候,發現在一本書中,夾著一個地址,也有父親留給我的紙條,說我會看到這本書的,這個地址不在要命的時候,不要去找這個人。
我猶豫了很久,才決定的,茶期突然反水,太可怕了。
不管是從哪一方麵,我不如茶期,畢竟活了一百四十多年了。
那地址讓我猶豫,還有一個原因,竟然是在赫圖阿拉城,有一個名字,人名,哈達原。
我敲門,開門的是哈達秋野,看到我很熱情,那熱情是沒有假的,能看出來,她不知道,我們同姓不同根嗎?
我進去坐下,泡上茶,聊了一些閒話,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哈達原,這事容易問出事情來。
我還是問了,哈達秋野一愣。
“哈達原?”
我點頭,哈達秋野想了半天,讓我跟著她走,最裡麵的一個小房,那兒雪沒有人掃,隻有腳印,通那房間那兒。
“你自己進去吧。”
哈達秋野說在客廳等我。
我進去,屋子裡很冷,還有一股難聞的味兒,進去,我看到一個人,躺在炕上,蓋著大被,把腦袋也蒙上了。
“您好,我是哈達洛。”
沒有反應,人不會死了吧?
我慢慢走過去,把被子掀開一角,我嚎叫一聲,差點沒摔倒了。
我掀開的時候,那個人瞪著眼睛看著我,那眼睛沒有全是白的,那就是瞎子。
“我叫哈達洛。”
他還沒有反應,真的死了?
我掀開被,那個人動了一下,沒有死。
“我是哈達洛。”
那個人還沒有反應。
我大聲說,他也沒有反應。
這個人有呼吸,我慢慢的退了出去,這個人是哈達原?
我不知道,父親怎麼會讓我找這個人呢?原來沒有這樣,現在變成這樣了嗎?
我去客廳,問哈達秋野,哈達原怎麼變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