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不想把其它的人扯進來,我不找任何人,看著,這童謠到底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詭異的童謠最初在庫裡出現,就讓我緊張,現在依然是。
出現這樣大的事情,是不是我們離破了鬼曲童音更近了呢?我是這樣想的。
“阿洛哥,你說我們能逃過去嗎?”
我點頭,哈達家族的人守陵三百五十多年了,經曆的太多了,這不算什麼,能過去。
我說這樣說,也許這二十三天就是哈達家族滅亡的二十三天,或者說是木家滅亡的二十三天。
茶期上來了,坐在石頭床上。
“我聽說石頭床很不錯,冬天是熱的,夏天是涼的,我這是第一次坐在這上麵,確實是不錯,眼前就是庫裡,能看到所有的地方。”
我沒搭話,我們木家人都死了,哈達家族人應該是高興的吧?
木家敗落守陵,多多少少的也扯到了哈達家族的人,因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們姓木。
茶期告訴我,讓我挺住了,這一招過去,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還是離開庫裡,回赫圖阿拉城吧。”
“我茶期在庫裡呆了一百多年了,我是不會離開的,我也從來沒有離開過。”
“你一百四十多歲了,回去頤養天年,很不錯的。”
茶期拍了拍我,走了,他確實是老了,走路的姿勢告訴我,他不是前兩年的茶期了,也許是經曆得太多了,我當管事之後,事情不斷,先前的三百多年,斷然沒有這麼多的事情,就家史上記載,也沒有這麼多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守陵人是安心守陵的,而到我這兒,就想著脫守,這樣做有意義嗎?
現在我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天黑下來,領導讓我去管事房,二十多人還在那兒。
“你們都回去吧,這事我們能處理。”
領導搖頭,告訴我,這事不能讓我們哈達家族的人自己頂著。
童謠已經停了兩個小時了,一直沒有再唱起來,我就知道不會是好事。
童謠再唱起來,那調子不是原來的調子,細聽能聽出來,裡麵夾著另一種調子。
瞎子李告訴我,這是一次機會。
我細聽,那調子是什麼調子,我都要記住了,記在腦袋裡。
有人出現了不適,那是領導帶來的專家。
有人開始吐了,不是一個人,幾個人,這是童謠的原因,吐的人說,感覺內臟被翻出來一樣。
讓這些人離開,領導坐在那兒。
“其實,一點意義也沒有,因為你們什麼都做不了,我們也是同樣,要等著,等著事情的出現。”
領導最終決定,離開,到庫裡的村口守著,有事去找他們。
半夜了,童謠停下來,童謠對哈達家族還沒有什麼影響,這是在清理外麵的人。
地宮裡,不是哈達家族的人,感覺到了不舒服,力夫一,還有嫁到庫裡的人,我讓三哥把這些人送到了彆墅去。
童謠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是下半夜兩點,又是不同的調子,夾在裡麵,不細聽,聽不出來。
這和鬼曲童音有什麼關係呢?
二十三天,昏暗的二十三天。
童謠是平穩的進行著,實則暗藏殺機。
一夜過去了,我和哈達宜進地宮,讓她睡一會兒,我坐在廳裡,茶期也坐在一邊。
“阿洛,有什麼發現沒有?”
我說了,童謠的調子是不同的,是夾在裡麵的,出現了兩個調子。
茶期讓我哼出來,我哼了,他聽著。
“彆急,一步一步的來。”
我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茶期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他坐在一邊看著我,如同老父親一樣。
我搖頭,起來,出去,哈達宜已經在外麵轉了。
“有什麼情況沒有?”
哈達宜搖頭,如今的庫裡空空的,跟死村一樣。
我和哈達宜進了青陵,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什麼發現。
“阿宜,你說我們進八層,把皇帝的屍體給毀了,是不是就解決了?”
哈達宜告訴我,進去一次,第二次是更難進去了,他說我瘋了,這種想法,三歲的孩子都不會有。
我是有點發瘋,有點亂。
一個人有恨,確找不到地方報仇,這個最難受了。
他大爺的。
童謠再次唱起來,又是一個調,夾在裡麵,不清不楚的。
去石夯墳那兒,幾百年石夯墳,確實是看著觸目驚心的,這個皇帝也是太殘忍了。
童謠突然就反轉了,倒著唱,一句一句的,哈達宜看了我一眼。
“看來這是玩出了花樣來了,這些術人,真是極儘能事,就是為了得到地位,那是不可能的,術人一直就是被認為,不能擺到明麵上的人,是在暗中生活的人,當然,也有例外的,過去的袁天罡,李淳風,那可是皇帝的紅人,他們又不同於術人,識天相,懂地理,也算是一個有文化的人,而術人其實,也並不是壞人,隻有宮裡的鬥爭,讓他們屈服於那些人,沒辦法。”
哈達宜說的是事實。
茶期什麼時候出來的不知道,力夫一陪著,站在一邊。
“阿洛,出現了數字,青陵的外陵,去看看吧。”
我們去青陵的外陵,在進道上,那青磚,竟然有數字出現,原來並沒有注意到,有些青磚變成了淡色的,形成了數字。
我看著,這些數字肯定是和童謠的關了,這是要提示著我們什麼,看來青陵之術,緣於數字了,把數字玩得精透。
我看著,數字分開的,並不多。
茶期突然說了一句話,我一下就站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