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盒拿出來，我打開，把那些骨球倒出來，我讓他找一個盆，我放到盆裡，搖來搖去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能總叫你三角眼大方臉吧？”
他不高興，但是還是回答了我。
“頂丁。”
“頂頂？頂誰？”
頂丁重複了一遍，上來抽了我一下。
我看著盆裡晃著的球，確實是，這球晃起來，一個球上有無數個數字，三十二個球，我看著。
“頂丁，你說，這些術人是不是死得有點慘？”
“你彆想套我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頂丁坐到船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看了半個小時，也全部看清楚了，把骨球裝回骨盒。
“我回去了，明天早晨我會上船的，我會帶一桶好酒，還有一些好菜的。”
頂丁沒有說話。
我回到管事房，讓三哥阿來馬上給我查頂姓之人。
三哥阿來天黑後才回來，他告訴我沒有查到。
我沒有說什麼，和三哥喝酒，我說明天我就上船了。
“五弟，這樣，我去，代替你，庫裡離不開你。”
“不行，點名是我的，我走後，和哈達宜把庫裡照顧好了，如果不行，就先不脫守，好好的守著青陵，保命，有命在了，以後有機會再說。”
我這話聽著悲慘。
那天有點喝大了，回去，哈達宜抱著我哭。
沒有選擇了。
第二天，哈達宜，三哥阿來送我上船，頂丁坐在船頭看著我。
船離開了，我聽到哈達宜的哭聲。
那船一直在霧裡行走著，怎麼就到的北湖，我不知道，那種暗力量是強大的。
我問頂丁，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他告訴我，他也不知道，就隨著為血靈船走吧。
血靈船上的白幡隨風飄著，看著就難受。
“頂丁，過來喝一杯吧，這酒是石庫的百年酒，這茶是禦廚做的。”
頂丁過來喝酒，最初不說話，一杯下肚子，頂丁開始說起話來。
他告訴我，他們頂家有三十個人，都在為這血靈船服務，從來沒有敢想過逃脫，如果一想，他們就會矮上一些，原來他們很高大的……
我想笑，但是沒敢，還高大？
頂丁算是高個兒了，一米多點。
他說著說著，突然就停下來了，他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多了。
他又沉默了，一直到喝倒下了，他也沒有再說話。
這個活得壓抑的人，真是太不容易了，想想，守陵人的生活還是不錯的。
我也躺著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霧氣全沒有了，在水麵上，有一座城，有人在走動，還有街市，做生意的，穿著古代的服裝。
我把頂丁叫醒，他還在犯暈。
“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頂丁看了半天，告訴我。
這是暗力量生出來的，毀掉一個地方，它又會重生一個地方出不，他也不知道，會生出來什麼。
那是城，城門上寫著字，我看不清楚。
“那城門上寫著的是什麼字？”
頂丁也看了半天。
“是赫圖阿拉城。”
我激靈一下，怎麼可能呢？
血靈船慢慢的靠近了，並沒有守城的人。
頂丁告訴我，下船，進城。
我猶豫，這是什麼情況，我完全的就沒有弄明白。
我們進城了，城裡的人並沒有看我們，他們穿著古代的衣服。
我和頂丁走著。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頂丁不說話，往城裡走，那真的就是赫圖阿拉城的建築，確實是。
頂丁把我帶進了一個院子，進一個房間，裡麵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看了我半天，沒說話，一揮手，頂丁就叫我走，把我帶到一間房子裡。
“我們在這兒住，七天後，你自己想好死法。”
“這是什麼地方？”
“赫圖阿拉城，不是告訴過你嗎？這七天，你可以在城裡轉轉，但是絕對不能出城。”
頂丁走了。
天黑下來，城裡的燈亮起來了，我出去轉著。
城裡天黑後，更熱鬨了，賣東西的一條街，居住的一條街，很有規律。
我往北走，那兒的一條路，沒有人，我慢慢的走著，前麵有幾間房子，單獨的。
我快靠的近的時候，看到了石頭上雕刻出來的兩個字“北獄”，這是監獄嗎？
我小心的靠近那房子，有三間房子，我從窗戶往裡看，有人，我看了半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