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走了兩天,這兩天趕得路要多一些,看著地圖,完成是沒有問題了。
但是我要打出提前量來,說不定會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
這是一個筐形的路線,最終回到起點。
這一夜,聽到奇怪的叫聲,沒睡好,那應該是什麼動物。
在這原始大森林裡,什麼動物都有,聽到奇怪的叫聲,也並不奇怪。
天亮接著走,快中午的時候,看到了山澗,在山澗中間,竟然有房子,連接著兩側的懸崖,我沒有發現有路可以通到下麵去。
正在看著,一個人出現了,嚇了我一跳。
是一個老太太,多大歲數不知道了,看不出來,反正很老。
她一笑,那皺紋我感覺能夾死一隻耗子。
“想下去嗎?”
我搖頭,我可不想下去,那房子,在山澗的中間,二三百米高,也是太嚇人了。
老太太說,我必須得下去。
我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她說,能走到這兒來的人,估計是茶期的什麼人。
我說了,她說,那就下去吧。
老太太抓著藤條下去的,我靠,這不是玩命嗎?
我看著,她一點一點的下去,到房子那兒,人不過茶杯大小。
我看著頭皮發麻,這個我是真不敢下。
老太太不理我,我坐在那兒看著,看著地圖,如果繞過去,恐怕得多走三天到四天,那十五天之內怎麼也走不完了,隻有下去,從房子鑽過去,到另一邊的懸崖,爬上去,我覺得我者我無法完成。
我猶豫了兩個小時,還是下去了,我到了下麵,整個人跟水洗的一樣,渾身都在突突著。
老太太給我泡上了茶。
“喝吧,山上采的野茶,這輩子恐怕你也隻能喝到過這一次了。”
那茶喝下去,整個人是神清氣爽的。
我問這是什麼地方。
老太太沒回答我,隻是問茶期還活著嗎?我說活著,而且活得十分的不錯。
老太太罵了茶期,那罵中有情,我聽得出來。
老太太說,讓我吃過飯後,就從那邊爬上去,我以為她會教我點什麼。
遊曆就是來學習,增長一些本事的。
吃飯的時候,老太太看著我,不吃。
“小宜是我的女兒。”
我差點沒嗆死,全噴了出去。
看這老太太沒有百歲,也差不多了,80多歲還能生孩子?
我去他大爺的,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我不相信。
“她是茶期的女兒,我和茶期……”
“不對吧,茶期是姓哈達,而我們姓木,茶期不是阿宜的父親。”
“他在胡扯,這是真的,小宜就姓哈達。”
她告訴我,茶期是哈達家族的另一支,隱姓為宮中術人,而木姓之人,又是哈達家族的另一支,這一支……
老太太突然不說了。
我看著,她告訴我,茶期不讓說。
“你這麼大年紀了,在這兒呆著,不如就跟我回庫裡,和茶期一起生活,阿宜還能照顧你們。”
老太太搖頭。
“好了,彆吃了,馬上走吧,彆超過十五天。”
又是彆超過十五天,這是什麼意思?她也沒有說。
又是爬那敗家的藤條,我擔心隨時會斷了,摔死我。
我爬了有四十分鐘,才爬上去。
上去往下看,看到老太太站在那兒,我搖頭,她在這兒也許就是快樂的吧?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是不是真實。
再往前走,路就好走了不少,似乎有人修過。
一直是直走在山梁上,有的地方沒有樹,可以看到四周,非常的漂亮,那又是另一種美。
這種美是擴張著的,無限的大。
遊曆是辛苦,但是讓你的心一下就廣大起來,堅強起來。
這天我走了夜路,路好走,走到晚上十點,我上樹,把一切都準備好,吃飯,喝酒。
看著地圖,我已經走過了筐底了,接近了小一半的路程,這樣下去,應該是不會有大問題的。
我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什麼不太對的,但是沒有發現。
早晨起來,吃了點東西,背著包,就走。
下午,沒路了,我不得不自殺開路,拿著砍刀,很是麻煩,走得也緩慢起來。
一直到天黑,我停下來,找了一棵樹,在上樹的時候,我要砍掉多餘的樹枝,沒有想到,一刀就乾到了腿上,那血就冒出來了,口子跟小孩子嘴一樣,我知道壞事了。
不隻是傷口的事情,在這兒沒有處理的藥,會感染,流出來的血也會把野獸招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沒有想到,從我的背包裡,鑽出來一個小動物,一隻小狗大小,我不認識,嚇得我大叫一聲。
看著溫柔,似乎沒有什麼攻擊性。
我抓緊把傷口包好,想下去找草藥的時候,我看到了狼,知道這是下不去了。
隻有在樹上,等到天亮再說。
沒有想到,那小動物竟然過來了,伏在我的傷口處,咬我掙紮過的地方,這也是一個嗜血的家夥,我揮著砍刀把它嚇走。
吃東西,這一夜我不能睡得太死了,把自己用繩子綁在樹上。
下半夜我一下醒了,那小動物竟然在舔我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它把包紮的傷口給撕開了。
我看著傷口,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