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也隻是一部分,死人,害怕,恐懼,你們就會把屍體弄回來,磕頭燒香的,想全部出來,隻有這樣。”
我看看茶期,汗下來了。
“什麼時候能全部出來?”
“沒到時候,這不過就是一個小戲罷了。”
這些人唱童謠,一個小時後,安靜下來。
茶期說,沒事了,回去睡,明天接著算。
第二天,茶期讓我們去蘇子河邊算。
我們去蘇子河邊算,心情還好了一些,太緊張了,加上這些數的難度在增加,讓我和哈達清水感覺到了,隨時就不能算了,算不下去的感覺了。
這一天,我們算了四個小時,實在是算不下去了,停了下來。
坐有蘇子河邊,往河裡看,劈水而視,我竟然看到了河裡很多的屍骨,還有很多的散碎的棺材板子。
我感覺出現了幻覺。
我要下河裡看看,那河水成了七彩的了,懸浮起來,我問哈達清水,她說她看著正常。
我知道,是我出現了問題,閉上眼睛,過一會兒再睜開,還是那樣。
我們匆匆的回了管事房,沒有想到,我看到茶期,他竟然是一堆骨頭,坐在沙發上,他在喝茶,我的冷汗滴著。
“阿洛,你是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你不要害怕,心定歸一,去念心經百遍。”
我進房間,念心經百遍,再出來,一切正常了。
“心不能亂了,亂了,你算出來的原數也是亂的,那將會發生不可逆轉的事情。”
第二天,算了兩個小時後,又出現了幻覺,我停下來,出來。
茶期看了我一眼。
“清水,你在管事房呆著,不要去其它的地方,有事叫哈達工辦就行了,我帶著阿洛出去,天黑前回來。”
茶期帶著我出去了,進山,鑽來鑽去的,一個小時後,他站住了。
那是懸崖,垂直的懸崖,一眼看不到底兒,我腿哆嗦了一下。
“你看到沒有,這懸壁上有一條路。”
我沒有看到,茶期讓我看,他坐下了,我看著,沒有看到,在什麼地方,我問茶期,他說自己看。
我依然是看不到。
茶期讓休息一會兒,讓我看。
“在哈達家族史上,有一個記載,就是關於這個懸壁的記載,當年,哈達家族因為族戰,一百多個,被逼到在這個懸崖邊上,一百多,隻有一個人看到了懸壁的路,他走下去了,活命了,記載中,說這裡有一條路,能看到的人,才能活命,你在走這條路的時候,能看到懸崖上刻著的字,這些字就是那個人在活命之後,回來刻的,刻了十六年,那是哈達心經,就這心經已經失傳了,隻有能看到懸壁上的小路,能走上去的人,才能看到。”
這茶期是玩我,我特麼的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也不瞎,我還用了彈舌,根本就沒有,就是懸崖,深不見底,這是想讓我送死。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算原數和內數已經是沒有希望了,隻有我這個管事死了,才能保大家的平安。”
“這話也對,不過你死了,守陵人也脫不了守,而且不可能隻有你一個人死,還會死更多的人,也許隻能留下十個八個的人,那不如大家都一起死了,我動了那皇帝的棺材,這也是逼著我做到底,說實話,我也猶豫過,這樣我也沒有退體之路了。”
我看著茶期。
“我沒有不相信過你,這次我依然相信你,可是我特麼的真看不到,也許我根本就看不到。”
“阿洛,如果看不到,我看就彆算了,沒有意義了,回去做道祀,殺人,以血而供,七七四十九天,也許能保住一些人的性命。”
茶期站起來走了,走不遠回頭說。
“阿洛,如果看不出來,走不下去,你就坐這兒跳下去吧。”
茶期走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走了,他說什麼?跳下去?
我不禁在打了一個哆嗦。
我真的看不到,讓我的心發毛。
我坐下來看著,慢慢的我平靜下來了,因為我想,最多就是跳下去,最多就是一死,這也沒有什麼,這三百五十多年的守陵,有多少為這個付出了生命,我搭上一條命也算不了什麼了。
我慢慢的安靜下來,天快黑了,看來我隻能是跳下去了。
我慢慢的走到懸壁邊上,看著,沒有路,我跳下去,那麼管事的死了,破術的人死了,守陵的罪責就會輕一些,因為茶期說了,就是再算,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的腳就在懸崖邊上,往前一步就解決了問題,我閉上了眼睛,眼淚下來了,特麼的,就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死法,跳下去,粉身碎骨,甚至是連一塊骨頭都找不到。
我的死心已定,睜開眼睛,要跳的那瞬間,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