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張了張嘴，如果連那個蘇家上門女婿是朽木的話，那她又該拿什麼比喻呢？
她很想把真相告訴楊立新，可是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快要走到停車的位置時，楊立新忽然說道：“白湘，幫我把眼藥水拿出來，這幾天忙著中醫研討會，熬夜熬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是年紀大了啊！”
楊立新摘下眼鏡，輕輕揉了幾下，眼裡的紅血色愈發明顯了。
白湘點點頭，忽然想到韓楓給她的那瓶眼藥水，沒準也可以緩解老師的疲勞。
如果真能對老師起到作用，那她就可以找機會，把真相說出來了。
白湘猶豫了一下，最後真就把韓楓的那瓶眼藥水遞了過去。
楊立新也沒細看，仰起頭來，左右眼睛各滴了一滴，那突如其來的清涼，讓他舒服的渾身一震，仿佛在一瞬之間，疲勞感就消失了。
“這是什麼牌子的眼藥水，以前從來沒這麼舒服過！”楊立新睜開眼睛，除了視線變得明亮了很多之外，還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隻是，等他看了一下眼藥水，卻是一個沒有包裝的瓶子。
“白湘，這是……”直覺告訴楊立新，這不像是從藥店裡買的。
白湘剛要回答，楊立新卻已經坐進了車裡，她也隻好再次欲言又止，坐在了車的後排。
雖說楊立新在中醫界有著極高的威望，但他是一個極為儉樸的人，開的車不過幾萬塊錢，自己也充當著司機的角色。
等到楊立新把車開出海瀾苑後，白湘忽然又驚訝的張大了小嘴兒，說道：“老師，您……您沒戴眼鏡，能看清前麵的路況嗎？”
楊立新為之一愣，趕忙把車停靠在路邊，也詫異的不敢相信。
是啊，他沒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