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姚,你是不是瘋了?對,你一定是瘋了!”尉遲瑞寧回過神來,氣的咬牙切齒,轉身又麵向法官席,“法官大人,我的律師有間接性精神病,現在我宣布,顏景姚不再是我的訴訟代理人。她剛才說的話,除非拿出證據來,否則她才是憑空捏造!”
胡鑒馬上敲響了錘子,道:“原告的訴訟代理人發病,法警馬上把人帶離法庭!”
可是法警們剛要行動。
“咳咳!”高為閔忽然輕咳了幾聲,愣是把法警們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一下。
彆看高為閔什麼都沒說,可是就憑幾聲輕咳,隻要不是傻子就能聽得出來,擺明就是跟胡鑒持反對態度啊。
一個是院長。
一個隻是法官。
高為閔完全可以把胡鑒壓得死死地。
“高院長,這……”胡鑒心裡一慌,又不敢再堅持,他隻是一條胳膊,哪能擰的過高為閔這條大腿。
所以開庭隻能繼續了。
而胡鑒也隻有祈禱,顏景姚彆再鬨出什麼幺蛾子。
“顏景姚,你給我坐下,彆再胡說八道了,聽到沒有?!”尉遲瑞寧用力瞪了高為閔一眼,又對顏景姚咬牙切齒道。
可顏景姚充耳不聞,站直身子後,道:“另外,我還要檢舉,檢舉的不是彆人,正是這次開庭的法官,胡鑒!在開庭之前,胡鑒和我的當事人見過麵,兩人串通一氣,而我的當事人給了胡鑒一張銀行卡,行賄金額為一百萬人民幣!”
胡鑒惱羞成怒,拍案而起,怒斥道:“顏律師,你身為原告的代理訴訟人,不幫原告,反而幫被告,你這才是違背了職業道德。現在你居然又含血噴人,誣陷我和原告行賄受賄,你有證據嗎?!”
尉遲瑞寧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直以為,自己和顏景姚關係不錯,是閨中好友。
可現在顏景姚不幫她爭奪撫養權也就算了,還把她和胡鑒行賄受賄的勾當揭穿。
難道是她自作多情,顏景姚壓根就沒把她當朋友?
“要證據麼?”顏景姚冷冷一笑,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
作為律師,她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次出門,都會隨身攜帶一支錄音筆。
而且,一直都是保持開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