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應龍離開秦家後,便乘坐出租車,來到郊區的一家民宿裡。
這裡每天的房價,不到兩百元,他和父親章安仁住一個房間。
選擇住在這裡,倒不是因為一代鴻儒龐老先生,要在江市傳道,引得幾十萬人接踵而至,讓所有的酒店客滿。
而是因為……
三年前燕京韓家巨變之後,章家的日子過得舉步維艱。
這次接到左家一個價值千萬的訂單,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卻不想左家賴賬,遲遲不支付剩下的五百萬。
最主要的是,因為這次任務,還有兩名鏢師重傷住院。
章應龍父子,隻能是能省則省,不浪費一分錢。
來到門口,章應龍想著這些,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愈發喘不過氣來。
他抽了一顆香煙,才強擠出一抹微笑,推門進了屋。
昏暗的房間裡,已經好幾天沒刮胡子的章安仁,看上去很是滄桑。
不過,章安仁跟兒子一樣,強顏歡笑道:“應龍,見著秦朦姑娘的家人了?她的家人對你印象如何?”
“挺好!”章應龍心裡暗暗苦笑,就他剛才在秦家的表現,怕是他和秦朦徹底沒戲了。
“嗬!”章安仁卻像是什麼都看穿了一樣,道:“應龍啊,你從小有一個缺點,就是不會說謊。每次說謊的時候,左耳朵都會抽動幾下。”
“爸,秦朦家人對我印象……真挺好的!”章應龍不想父親,再為了他的事情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