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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進去吧,天太冷了,你的身體不能著涼的。”席夫人的聲音染悲,眼眶也有些紅紅的。
看著坐在輪椅上,往後餘生也都要這樣度過的兒子,她心痛如刀絞,不斷用手捂著嘴,隱忍著情緒。
樓上席先生也在和專家溝通,詢問治療方案,但結果可想而知。
席衍消瘦的麵龐蒼白,無力的伸手接下雪花,涼涼的,落入掌心沒化。
這裡下雪了。
帝都那邊也進了冬,她最怕冷了......
他抬手扶額,片刻側顏望向母親,“媽,我沒事的,讓你和爸擔心了,對不起啊。”
“你說什麼呢,阿衍,不管你怎麼樣,都是爸媽最寶貝最驕傲的兒子,這點永遠不會變。”席夫人蹲身握住了他的手,冰涼的毫無體溫,更令席夫人疼惜的鼻息發酸,“其實,媽真想不通,你明明是為了救......”
“彆說了。”
“許願是個好孩子,你們也很合適,她這幾天給你打了很多電話,有一些都打到我這裡了,還留了言......”
“彆再提她了。”席衍扶著輪椅的手指骨節泛白。
席夫人頓了下,又說,“媽媽是真弄不懂,為什麼要分手呀,你們不是挺好的嗎?這麼多年了,我就沒看你像喜歡她一樣喜歡過誰,何必呢?”
“媽,您覺得我就該拖累一個這麼好的女人?讓她後半生都要照顧一個殘廢?”
席夫人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媽,您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吧。”
待席夫人走遠後,席衍慢慢地從衣兜裡拿出個小盒子,輕輕打開,一對精致的對戒躍目,他發顫的手指輕扶著那枚女戒。
拿出後圈內刻著‘Monamour’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席總裁,剛接到弗曼爾街公寓保姆的電話,說許小姐和三爺到了,她在找您,應該是想見您一麵。”小陳跑過來說。
席衍驀地心臟一緊,手中戒指不慎脫落,吧嗒兩聲後,滾落階梯,消失無蹤......